谢溟渊默默收回了视线,也不再说话。
对于他来说,这一生早已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东西,若不是连累了他人,或许他早已随她而去。
他曾对她立下过誓言,一辈子都陪在她身边的。
不过也快了
镖局的人被送下山后,面临分道扬镳,总镖头着无问有些不舍。
“无问小兄弟若是没有去处,不若随我一同回去,镖局里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你来的话,我们绝计不会亏待了你去。”
无问想也未想便拒绝了,“多谢总镖头的美意,我还有好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些别过,后会有期。”
景蓉红眶,千言万语却哽在喉间愣是没有说出来,心中不由万般感伤,躲到了一旁都没有好好道别。
直到无问他们走远,景蓉才策马追了很长一段路,“无问后会有期”
无问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道别不用相送。
景蓉拉过缰绳,鼻子又是一阵泛酸,其实她也知道,有的人注定不会是她的。
按照单父之前留下来的地址,他们在应天府找了两天,很快有了线索,单家大伯现今住的地址离他们很近。
等找到单家大伯家时,已经是傍晚,上来开门是个五十来岁的管家。
着这单家大伯的院子,似乎家境殷实。
据单家兄妹说,当年闹,为了活命,大伯背井离乡,一路流浪来到了应天府。
因单家大伯勤劳老实,被当地一个地主中,并让他做了上门女婿。
其实单家兄弟来找单大伯,还是有点尴尬的,毕竟这院子也不是单家大伯能做得了主。
管家进去通报了声,没一会儿便请他们进了屋里。
只见大堂里正坐着单家大伯与他的娘子。
单家大娘子面相不是个好相与的主,那双眼睛向单家兄妹时,掩不住的厌恶。
单家大伯憨憨的笑着,拉过单啼坐了下来,又叫下人给他们兄妹拿了茶点。
那大娘子总拿眼刀子戳他们,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拿着帕子扬了扬灰尘,脸上没有半分笑容。
无问担忧的了他们一眼,自己也无能为力,他尚且泥菩萨过河,身世未明,顾得了单
家兄妹一时,却顾不了一世。
可能单啼是单家的男丁,单家大伯待他还是不错的。
留无问一道吃了晚膳,天已经黑透了。
单家兄妹出来送行,一个个都湿了眼眶,不舍的哽咽着。
无问将手里一半的银子悄悄塞给了单啼“这些银子你拿着,切莫让你婶娘他们知道,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
单啼回绝了一次,但最终还是接受了无问的好意。
“大哥,此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你有什么打算”
无问想了想道“我打算去京师,或许会找到一些关于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