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
萧砚随侧眸,轻声问。
顾笙摊开手心,映入帘绿油油小药瓶。
“四季,给周夫下。”
四季上前接过小药瓶,行至榻边,俯身,小心翼翼把药喂下。
周夫呼趋于平稳,紧皱眉头缓缓展,乱七八糟呓语也逐渐停下。
“起死生?”
萧砚随失声道。
他第一次见绿小药瓶,&xeoo1第一次直观目睹药效。
太医院太医都束手无策,下了死亡通牒,小小一瓶药剂,就将周夫拉了。
顾笙摇摇头“那神奇。”
“一瓶也仅仅能让周夫恢复些力,效用类似于太医下一剂猛药光返照,但相对温和,会耗尽体最能量,灯尽油枯。”
“只吊着口气,再由太医施救,慢慢调养,身子才能养。”
就像系统说,想跟阎王爷抢,就得量变引起质变,十瓶八瓶灌下去。
但很可惜,她家底薄,那阔绰。
萧砚随知觉“难怪李观棋哑疾未治愈。”
“过,药很神奇了,称神药也过。”
四季红着眶,失神呢喃“若当年此神药,夫就能熬过去,长命百岁了。”
四季声音很轻很小,犹如一缕淡淡风,可清晰传入顾笙耳中。
顾笙怔愣。
四季她被家中嬷嬷抱着上街看花灯时捡家,她那时太小了,说话咿咿呀呀,什都记得了。
听家中仆说,遇到四季时,四季正蜷缩在如星如雨花灯照到角落。
她朝着自己伸手,咿咿呀呀非要揪着四季破袖子,嬷嬷一抱她走,她就哭。
办法,仆只好将四季带府医治。
那时候,她母亲在世。
虽说身子虚弱缠绵病榻,吹得风受得凉也生得气,但总归活着。
母亲就做主把四季放在了她身边半教半养。
多久,母亲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