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闷热,夜里果然下了一宿雨,一大早起,雨都收,只雨势那大,稀稀拉拉飘着毛毛雨。
石白鱼太喜欢雨天出门,水泥路,即便青石板,一脚下去也可能跺一脚泥汤子。但办法,明便柳家寿宴,今儿再赶去府城,明儿就及了。
“车上铺了软垫,过路途颠簸,周你赶车慢着些,仔细别颠到了夫郎。”
上车前,周婶追出,叮嘱完周叔又叮嘱小月:“小月,夫郎平里打时间零嘴都装匣子里了,剩下供夫郎躺下休息褥子凉席,都卷好放里边了。”
“知道了周婶。”
小月应着上了马车。
周婶叮嘱完所,就敢叮嘱宋冀,但欲言又止,看着别提多焦虑了。
石白鱼忍俊禁:“周婶你放心,会照顾好自己。”
周婶瞥向石白鱼旁边宋冀,才点点头。
马车驶出巷子,石白鱼代步鸟枪换炮,普车换跑,只感觉哪哪都新鲜。
过新鲜劲儿也就维持到出城,实在……城外路太颠了。即便周婶铺了很厚软垫,颠到什,但&xeoo晃得头晕。
“很难受?”
宋冀看石白鱼拧着眉头,伸手把他揽到怀里。
“晕车。”
石白鱼干脆趴在宋冀上:“你别揽着,让趴一下。”
趴着减少晃动,比被搂着要好受一点。
宋冀看向小月:“把车板再铺厚点。”
等小月把车板铺上厚褥子和凉席,宋冀扶着石白鱼躺了下。石白鱼平躺着缓了缓,胃里翻江倒海感觉才好受了点。
接下一路,石白鱼基本躺过,直到进了府城,度慢下,路也相对平整了,才起。
可饶睡了一路,脸依旧难看一丝血丝,给宋冀心疼坏了。都让石白鱼下地,等周叔去客栈订好房,便直接把抱进了房间。
又让小月去请了大夫,确定只晕车别好,才放心。
“就晕车而,缓缓就事了。”
石白鱼些无奈:“干嘛小题大做?”
“关乎你身体事,从都小事。”
宋冀坐在边,着石白鱼尚未恢复多少血脸:“早知道会难受,趟就带你了。”
石白鱼就着宋冀掌心蹭了蹭脸:“别样,显得多娇气似。”
宋冀心想,本就娇气。
但他知道石白鱼好强爱听,所以说出。
“你娇气,可心疼。”
宋冀石白鱼脸站起:“去找伙计要碗蜂蜜水,你喝完好好睡一觉。”
“要柠檬就好了,酸酸甜甜才压劲儿。”
石白鱼胃胀胀难受,就想点热乎酸甜压一压。
“柠檬?”
宋冀疑惑。
石白鱼道:“一种看起像橙子,但很酸果子,成熟黄皮,表皮坑坑洼洼。”
“哦,你说酸酸果。”
宋冀皱眉:“过果子非常酸,涩口带点苦,所以除非入药,然就算深山林看见,也会摘。”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