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锐正想移开目光,就见着单飞的小鸟不小心撞上了一簇乌云。
字面意思上的“撞”。
他不小心撞到一行人中间留飞机头的男生身上,还顺便踩了一脚飞机头的鞋。
太厉害了,君锐当时就想给林稚年鼓个掌。
那男生君锐有点印象,是个刺儿头,校园广播通报批评栏目偶尔会请的“嘉宾”。君锐是不太能理解人都已经来上学了还不学习的人,多痛苦啊。飞机头恰恰就是那种,在校主业是浪费时间,副业是浪费别人的时间。
偏偏林稚年看起来一副无辜的样子,嘲讽拉满。
肇事人林稚年当时被他一把扯住书包,飞机头即兴挥,从他包里抽出水杯远远扔了出去。林稚年的脸倒是气定神闲,脚步还是小狗似的去追,俯身去捡水杯时还让周遭的人从背后踹了一脚。
君锐对这种小学生式的欺负嗤之以鼻。高二第一天怎么就有这么多闲人,抓校风校纪的罗主任今天没按时上班?
天气真是更热了,憋屈得让人不痛快。
回想到这里,他打量着林稚年。
所以他,不敢朝旁人厉害,怎么偏爱扯着自己叫唤?
“一会儿都等不了?”君锐问。
林稚年没能明白,沉默对着面前君锐微挑的眼尾和锋利的眉。
“不是还觉得气不过,一直跟到这儿来么?”
林稚年张张口想说不是,君锐没等他,眼疾手快,手腕一绕就按下林稚年那双手,一拳砸向他耳边。
从这个角度,哪怕林稚年让避到极致,遭人钳制住的身体仍是无法再退开一点儿。
他几乎立即预见到被结实的拳头打在颊侧那股令人牙酸的痛觉,和撞破口腔舌尖尝到的熟悉血腥味。
颈后温热,有力的手捞过脖颈将他拖到跟前,又在他踉跄扑向地面的时候扶了他手臂一把。
这家伙坏心地吓唬了他一下。
但林稚年的举动全出自下意识,他回身一脚踢中君锐,迅挽上他手腕,履着小臂按在肩胛骨,猛地压下。
将君锐压得一站不稳,单膝伏在地上。
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自己趁人之危,对方还腿脚不好。反应过来的林稚年一时僵持也不是,松手也不是,恨不得时间回溯重来一遍。
因此他没注意到胖男人摸起砖块的手。
“抢劫是犯罪。”
林稚年自觉相当语重心长,他专注于凑到君锐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
耳边微痒,君锐眉尾微挑。就着被禁锢的姿势,反手一捞,在仅有的活动范围里回身压住林稚年的一条腿,腰身一抱将重心不稳的人甩倒在地。
随即扑上身来将他一把绞住,他手肘抵在他咽喉,林稚年瞬间喘不过气来。
“那我实在有够遵纪守法。嘶——”
君锐去看自己的腿。
是男人手里的砖头砸下来。
尽管身边几个男生见状一拥而上,将男人及时按住。但残破的粘土实心砖,仍擦着君锐小腿落地,出沉闷的声响。
在他白皙肌肤上划出两道红痕,以肉眼可见的度缓缓渗出血来。
怀抱小书包的女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