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黄的颜色在黑夜中也依旧醒目。
熟悉的眼色让时铭心头一痛,恍惚之间,他记得那只陪伴了他整整三年,最后却凄惨无比的橘猫。
那是他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去,却毫无预兆的恢复过来。
时铭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了心情,很快,那段记忆又变得若有似无起来,对橘猫的感情却遗留下几分。
时铭低头拍一下黄狗子“欺负弱小,该打。”
黄狗子委屈地呜咽了两下,使劲扒拉自己的耳朵。
结果时铭揉了揉它的脑袋,直接把它送到了小区门口,让它继续坚守岗位。
门的老李头,瞧见他们俩就说“这狗东西到处溜达,养着白吃饭不门,再这样我不抽你。”
说归说,最疼黄狗子的也是他,为了这狗跟人急过脸。
拿链子将黄狗子锁了,老李头就问“小铭,你妈还没回来呢”
“快了。”时铭简单地回答了一句转身就回家了。
“害,这孩子越来越不说话了,从小就是个闷葫芦,也可怜,从小就没爹”
身后传来老李头的嘀咕,他耳背,总觉得自己声音小。
路过那棵香樟树的时候,时铭抬头瞧了一眼,那只小橘猫还在上头,正躲在树杈上舔毛。
时铭没管它,天生天养,自由自在,总比跟他好。
上楼的时候,时铭发现二楼楼梯道的灯坏了,不会亮。
要是不修好,吴玉梅下夜班回来不安全,时铭想着。
他回家搬了个凳子出来,手里头提着一把螺丝刀,三两下的功夫就把那灯修好了。
二楼的人家听见动静探出头来,他们家姓王,也算是多年的邻居了,只是两家不亲近,男人叫王荣,女人叫王梅,倒是一家全姓王。
王梅就笑“瞧瞧你一个大男人,这灯坏了三天都没去修,连时铭一个孩儿都比不上。”
王荣就不干了“我又不是修理工,再说了,咱晚上也用不着,修好了还浪费电。”
“就你借口多。”王梅翻了个白眼。
时铭懒得搭话,原本已经抬着凳子往上走了。
“什么借口,咱们这栋楼除了时铭他妈之外,还有人大晚上的才回家吗要我说就不用修,修了才是浪费国家资源。”王荣大声嚷嚷道。
“她们纺织厂下班就这么晚”王梅啧了一声。
“没听说纺织厂加班啊,倒是时铭他爸都死了那么久了,他妈会不会外头有相好的了”
“那谁知道,八成是有,不然每天都整这么晚才回来干嘛”
“碰”
凳子擦着男人的头皮飞过,吓得他瘫软在地。
回头一,时铭冷冰冰地站在楼梯口,他平时不笑的时候就像生气,这会儿沉着脸更是气势阴冷,连眉眼都带着戾气。
他不在意别人在背后骂他小混混,二流子,但却不能忍受他们对吴玉梅指指点点。
虽说对面只是个十几岁的初中生,王荣愣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