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两个妯娌拉过去打牌了。
闵氏说:“咱家饭桌难得凑齐人,干脆让人摆了瓜果点心打牌,打它个一下午。”怕楚韵不干,她还说呢:“你输了我不收你的钱,到时一个铜子儿帮你嫂子跑一次腿罢了。”
楚韵会打牌,她上辈子是麻将战神,曾经七进七杀自己暗恋的白大衣,搞的人从此见她就绕道走。
这种无敌的经历很快让她点了头,主要是,给了二两银子后,她实在身无分文了。
要不是牌局小,楚韵还不敢上呢,她害怕自己赌到让皂衣送她吃牢饭去。
辛辛苦苦打了一下午,两嫂子让楚韵欢天喜地地搂走三文钱。
三文钱,也就能买个肉包子,还不够塞牙缝的。
闵氏都被这穷酸劲逗笑了,她哼了声,不再搭理穷鬼,转头跟魏佳氏说:“最近的婆子丫头身价下来了,你要不要添些人?”
大房院子少,丈夫又没事干,为了维持长嫂风范,在吃穿用度上,闵氏样样掐尖,哪里有好东西她都跑得勤快,几条胡同的生意人都愿意先让她看货。
“屋子里够用,我不要了。”魏佳氏说。
二房跟三房一样,拢共只有一对老夫妻帮着做事。虽要上手的事多了些,可住着宽敞,人心里也舒畅。
楚韵只有三文钱,魏佳氏都不买,她更不可能买了。只是看闵氏知道点什么似的,就问:“哪里遭灾了不成?怎么身价银会突然下来?”
闵氏还真知道这个,她吃着点心小声说:“山东那头地龙翻身,人死了不少,县父母不想挨罚,故意封锁了消息,想从人多的地方调人去填无人村。地龙翻身的地方,谁知道有没有瘟疫?没人想去填村,渐渐就闹起来了。听说还死了几个官!”
这消息最先出现在牙行和米铺。牙行的银婆子,早早去了山东乡下,装了十几个马车的人回来养着。
前几天银婆子扭着帕子来杜家跟闵氏说了这事儿,让她去挑头茬。
这就是当家主妇的厉害之处了,即便很少出门,丈夫也很少将大事跟她们说,可是她们仍能在细节处敏锐地察觉门外的动静,只是为了避免这样那样的麻烦事,许多时候装不知道而已。
杜家女眷趁着给太太老爷买东西尽孝心,都惯常在外偷懒,闵氏很容易就能溜过去看人。
她瞧过了,人都被银婆子养得干干净净的,这才起了多添两个人的心。
之前一个丫头要一二两银子,如今都有的八折有的对折。这价格太实惠了!等几日在胡同里传开,得让人抢疯!
闵氏很心动,想着趁这机会给娘家庄子上送点人。
魏佳氏听了却说:“怪可怜见的,大嫂,银婆子这人心狠,拉了这么多人在外头养着,身上煞气重,大家住一条胡同怪吓人的,我想叫萨满进门跳跳,再给寺里捐点香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