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人伤心是他的错,没有回应也是他的错,他至少应该带着诚意去道歉,和闻秋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把话讲清楚。
“我会去找他,把话说清楚。”裴渡想了想,“不过可能需要先准备一份礼物。孙导的电影最近立项了,你有得到消息吗?”
“哦,那部犯罪片是吧,那可是个大制作啊,年度黑马预定。”安云起很热心仗义,“你算问对人了,我姐和孙导的侄子有点床上交情,我可以帮你牵线。”
“我想把闻秋放进编剧团队。”
“嚯,孙导只用他的御用班底,都是行业大腕,可没那么容易哦。”
“我会让他带1000万进组,跟着前辈,能多学到点有用的东西。”裴渡说,“他现在写的东西没什么价值,也不适合他。”
安云起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哈,只听说过演员带资进组的,第一次听到赞助编剧的,这个礼物挺有诚意。”
他拍了拍裴渡的肩膀,“不过说实话,你到现在才这么做,反倒让我有些意外。”
“怎么?”
“你对那小漂亮那么上心,其实早该给他点大的甜头,让他对你死心塌地。你也是,一遇到他的事就变得优柔寡断,半点没有魄力。”
是吗?裴渡反思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确在闻秋的事上顾虑重重,畏首畏尾。但那是因为在乎的缘故,他做不到不计伤害地雷厉风行。
此外,他也并不认为给什么“大的甜头”,闻秋就会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他要真的那么容易被收买就好了。
灶台上煨着闻秋准备的醒酒茶,裴渡给自己倒了一杯,入口甘甜微苦,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他也渐渐有了思路,谋划好了接下来了该做的事。经过安云起的牵线,他联系了几个孙导那边的人,确定事情十拿九稳后,便准备约闻秋一起“坐下来谈谈”。
在编辑文字的时候裴渡就想好了订哪个餐厅,预想好了所有该解释和哄劝的话。那条信息既饱含歉意,又充满关怀,妥帖到叫人挑不出毛病。
然而微信发出去,下一秒却冒出了一个鲜红的叹号——
闻秋把他的微信也拉黑了。
可望不可即
直到报站声音响起,闻秋才发现自己坐上了反方向的地铁。他这个状态的确也不适合去学校了,于是干脆出站打了车,直接回了家。
刚打开家门,就听到小知了奶声奶气地叫着:“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赵妈抱着小知了出来,把孩子放到了他怀里,闻秋抱着明显变重的小孩,亲了亲他柔软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