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就跟要散架了似的。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她拉开房间的门,就闻到了熟悉的,带点薄荷味的女式香烟味。
“你……回……来……了……”
苏大主编贴着面膜叼着烟,穿着睡衣架着脚,坐在客厅翻杂志,一回头差点让薛迷吓死!
“啊!!”
“啊!!”
两声尖叫同时发出。
薛迷大叫:“苏毓,你这是什么鬼面膜,这是什么颜色!怎么跟屎似的,你也不嫌恶心!”
苏毓黑着脸道:“你管我什么面膜!面膜要那么好看干什么,难道你还戴着面膜去见人?效果好不就行了!还有,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眼圈黑的,脸白的!就跟纵欲过度的女鬼似的!”
薛迷:“……”
“突然死回来,干嘛来了?你老公房子那么多你不住,跑我这儿来挤啊!”
薛迷垮下脸:“待会儿说这个,你把面膜摘了,去给我下碗面……”
“下面就下面,你要我摘面膜干什么?”
“你的面膜太恶心了,我看了连饭都要吃不下了!”
“去你的,那你是还不饿!”
苏大主编瞪了她一眼,到底还是利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她洗干净脸端了碗香喷喷的面过来。
“底下窝了个溏心鸡蛋”,把碗放在薛迷身边,苏毓也很是无奈,“快吃吧。”
薛迷是真饿了,立刻就呼次呼次地吃着,跟小猪崽似的。
倒是把苏毓又逗笑了。她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圈:“说吧,怎么回事。”
“季北和关兰被我捉奸在床。”
苏毓:“……”
“你别激动,听我说完。”
薛迷端起面碗,先喝了一口汤,才道:“我知道他是无辜的,他也解释了,是被人陷害的。”
“跟你说你就信啊?薛迷,你脑子没毛病吧?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你别急啊”,薛迷一边吃,一边含糊地道,“你不知道他有多烦人。”
苏毓:“……”
“其实他是不是无辜的,我想了半天,我也无所谓了。以前他就这破德行,何况现在。”
苏毓继续:“……”
“如果说吵,我肯定吵不过他的。男人嘛,难道还能抓过来验验贞操?他只要抵死不认,我也就没办法了。何况他现在的确抵死不认呢。我心里不相信,可是要跟他吵,还真吵不出什么结果来。”
“所以?”
“所以,我放弃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