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看谢泽看得这么开心。”周司屹一针见血评价。
他面前的酒杯空了,人慵懒靠在卡座,垂着眼,百无聊赖翻看一张英语样卷。
是孟盈刚才落下的,最后一面的作文题目是愉快的周末,她的字很工整,但有好几个小墨点,看得出来写得挺纠结,周末过得应该也不怎么愉快。
台上红方拳手再一次被打倒,喘息声湮没在喝彩声里,原本围在1号台的观众被吸引过来了不少。
“你觉得这个酒吧怎么样?是不是很变态?”6霄洄微微歪头。
周司屹折上试卷,转头往台上看了一眼:“很无聊。”
“?”
他更变态。
十分钟后,三个台都进入短暂的中场休息。
“谢泽出去了。”周司屹往出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纵京拿到这层的监控查阅权限了,”6霄洄把剩下的半杯威士忌喝完,左右看看,遗憾摇头,“你说他怎么不过来,有家属的人是这样的吗?”
“听说是检讨写太好,被骂了。”周司屹站起身。
“所以还是没有家属比较好,年纪轻轻的吃什么爱情的苦,”6霄洄放下酒杯,跟周司屹并着肩往外走,“不过有个妹妹还挺好的,多好逗,反正你不喜欢你妹,干脆给我得了。”
“你自己捡。”
监控室在负一层,沈纵京已经等在外面,身后是两名酒店工作人员。
监控回放,从谢泽下电梯进地下酒吧开始,一切都拍得清清楚楚。
“所以谢泽一共出去两趟,中间隔那么久,是为了看完变装皇后吗?”6霄洄啧一声。
“八块腹肌让你这么耿耿于怀?”周司屹头也不抬。
6霄洄:“毕竟我不用看着妹妹写作业。”
沈纵京的手懒懒插在兜里,听到这句,抬起头,视线在周司屹身上停了两秒,绅士地笑了笑。
监控正好放到谢泽第一次出酒吧,监控显示他去了包好的休息间,休息间里面是空的,谢泽独自喝了十几分钟的酒,一个鱼尾裙的姑娘推门进去。
两人直接上演了场大尺度戏码,然后各自离开。
6霄洄扬了下眉:“之前听说谢泽私底下打探你家拍卖会的事,准备弄点事情出来。看来车场那件事之后被他爸教育过老实了,居然只是过来偷情。一晚上的变态表演不是白看了。”
“消费已经挂在房间了,”沈纵京说,“听说6少借我家保镖的名义买a了,记得结账。”
“还不是为了引开谢泽那帮人的注意力,”6霄洄笑笑,“挂的周司屹名,他有钱,找他结。”
“”
周司屹盯着屏幕,突然叫停,让工作人员放大了鱼尾裙女生的脸。
“怎么了?”
“有点眼熟。”周司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我妈以前有个助手,那个助手有个女儿,在后台碰到过几面,很像这个女生。”
屋中安静下来,沈纵京跟6霄洄的神色都凝重起来。
谢繁缇创作的时候有采风的习惯,在一次去国外采风时意外身亡,至今没有找到遗骨。
谢老爷子动了不少关系查,最后得出的结果是谢繁缇当年在创作一关于战争、人性、和平的曲谱,最后一张机票是作为国际志愿者飞往一个战区,可能是在战区身亡。
当时谢家的企业正要上市,为了避免外界不明不白的猜测,影响声誉,谢家才对外声称她是身体不好,定居国外养病。
“你怀疑当年阿姨的事不是意外?”6霄洄问。
“不是怀疑,”周司屹的视线从屏幕移开,“她每次登机都会给我消息,有时候是舷窗外的风景,有时候是一段即兴创作的谱子,那次没有。”
后半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