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老先生继续说:“连蒋宗主,我久慕蒋宗主风采,今日第一次幸会,一样心存一些疑问,在我为你治病时,又不好问。蒋宗主,对不对?”
晚风吹拂着蒋宗主的长,蒋宗主用手在额头上理理乱,呵呵地说:“哪里,哪里。”
唐统领插话说:“我和令狐老先生也是第一次见,和本人夫人一样,难免对贵庄有一点小疑惑。”
令狐老先生拍着头,说:“对,统领大人何尝不是如此。不如这样吧,今晚一边赏月,一边不吐不快,有什么问题就问,白白啊,我不怕问题尖锐,只担心大家不问,心里老存阴影,玩得不快。每一个都要心无梗塞,痛痛快快地喝酒,那才有味,对么?否则,大家酒都不敢喝。”
白白夫人天真自然地笑一笑,说:“是啊,爷爷你说得太好了。”
然后,又像对亲人似地跟大伙儿说:“大家有话则问吧,我爷爷和叔叔为人很好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伙儿不再客套。
青木子、蔡捕头同时将头转向丁永福,说:“老头,你不是问题多吗?由你代表大家向令狐老先生问吧。”
令狐老先生以长者之姿,有力的眼睛盯着丁永福,鼓励地说:“老人家,我听说你们有很多想法,就请你问。”
然后,再瞧瞧众人,说:“不一定限定这老人言,任何人想到什么随便问就是,我这人最是坦坦荡荡。”
丁永福用微笑化解对方施过来的压力,说:“好吧,我替大伙儿问一问。先问个大家关心的问题,为什么刚好是白白夫人的亲人,你和令狐老板在这里开了家庄园,太巧了。巧得叫人难以相信。这是人为的吗?”
丁永福心说:“大的疑团存在若干个,相互牵扯,不便相问。就问几个小疑问,这也有好几个。”
令狐老先生先一句:“问得好!”
然后令狐老先生眼往上抬,望了望天空。
天上的月亮又钻入云层。
令狐老先生不是在看天上的月亮,而是回忆往事。
过得一会,令狐老先生才沉重地说:“我在江湖上闯荡几十年,博得名声,有了一些积蓄。我不在我们大楚国混,而是在它国谋生。怀州除了我儿和白白外,没人知我。有一天,我忽然厌倦了江湖的打打杀杀,极想找个清静的场所过下半生。我儿懂我心意,向我推荐此地。于是在五年前,我花了不少思建好这个庄园。不对外开放,就是自己的亲戚朋友偶尔来做做客,白白以前也来过几次。”
丁永福猜测,令狐老先生所讲的‘我儿’,指的应不是白白夫人的爹,而是令狐老板。
众人静静听令狐老先生讲,以为没讲完,继续在听,哪料令狐老先生说到此处,没往下说。
好几个人听不懂,陈长离催促地问:“老先生,请继续说下去。”
令狐老先生摆出智者姿态,眼角带笑,将手一摊,意思是,已经回答,不须多言。
有一些人瞧向丁永福,等丁永福的解读。
他们知丁永福脑筋转得快,想得深。
丁永福读得令狐老先生言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