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雁也没问是什么东西,直接把黑衣人下巴卸了倒进他嘴里,又粗暴地给他安上。
大不了就是浪费一小会时间,姬冰雁并不在乎。
虽然对这药有点心理准备,但黑衣人发作起来的表现还是吓了他们一跳。
能被派出来做这种事的自然不会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怎么说也会有起码的训练,但这黑衣人的表现实在不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
他们还有闲心在这评头论足,被灌下药的黑衣人恨不得直接死过去。
药一下肚就化在他的肚子里,像是无数条小虫子在他的肠胃里不停蠕动,又麻又痒,甚至顺着血液渗入了他的心脏
要不是四肢都已经被卸了,内力也被制住,黑衣人恨不得开膛破肚把肠子掏出来
其他人着黑衣人双目赤红在地上翻滚,为了不叫喊出声甚至嘴角都溢出了鲜血,只觉得不寒而栗,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了坐在篝火旁边闭目养神的少年。
其实苏榆哪是闭目养神,只不过因为知道药的效果所以并不想罢了。
在自己的道德边缘挣扎的感觉并不好受,即使他的道德底线比在场的所有人都高。
这种私刑审讯他活了十八年也没体会过当然不算陆小凤那里的两年,但即使是在陆小凤那里,也从来没有人让他直面这种场景。
此时他闭着眼睛,只是为了催眠自己这是正当防卫罢了。
也许再过两个世界,他就能变得和土生土长的江湖人没有什么区别,但他果然还是不想变成视人命为草芥的样子。
其他人也并不愿意去打扰这位手段诡谲莫测的神医,专心审问那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虽然答案在场的人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胡铁花悄悄凑近楚留香“老臭虫,这样的手段,你能躲得过去吗”
这是典型的武林人士思考方式,到什么招式率先思考的是“如果是我该怎么应对”,胡铁花也不能免俗。
楚留香感兴趣的是各种流派的武功招式,但苏榆的手段也让他觉得身上发冷。
毒是最阴毒的武器,就在于他的防不胜防。
但武功本无对错,除了某些吸食人血或者采补少女才能练的邪功,其他的诸如暗器毒药,与打狗棒刀剑也没有什么区别,端使用的人是谁。
那黑衣人不堪折磨,嘴巴一动就想咬舌自尽,被早有预料的姬冰雁再次卸下了下巴。
若是这样的手段也预料不到,他便干脆做他的富商罢。
黑衣人眼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恨得一双眼睛几乎滴血,直勾勾地着苏榆,若不是被卸了手脚,恐怕要扑上去把苏榆咬死。
“你既然已经被我们捉了,便是回去恐怕她也不会留下你的命。”胡铁花得不忍心,蹲在旁边劝说道。
“嗬嗬”黑衣人从喉咙里发出野兽吼叫般的声音,似乎是有话要说。
胡铁花手一拖,把他的下巴又给装上了“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黑衣人用尽全力朝胡铁花脸上啐了一口,胡铁花一跃而起,堪堪躲过,但也已经怒极,一掌就要劈到黑衣人身上。
楚留香连忙拦了一下“等等”
胡铁花虽然生气,但楚留香的话还是肯听的,缓了三分力道,只把黑衣人又打出一口鲜血。
惨,太惨了
惨绝人寰
好好交代了不是就不用受罪了吗
这大概就是铁憨憨吧
他这样都不肯说,如果不是真的忠心,恐怕就是石观音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