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刁成羲的私生活居然会乱到这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先是一个白诺薇已经够让她这个做女儿的险象环生、命悬一线的了后來又來了一个联合他的司机给他戴绿帽子的阮梵现在则是凭空跑出一个在十多年前主动爬上他的床的旧情|人
天谁來告诉她她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对家庭如此不负责任的爸爸
“我从來沒觉得我高尚用不着你來提醒我刁冉冉你还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从十岁的时候就喜欢用这种语气和别人说话十多年后还是这样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选择的路用不着你來指手画脚你以为人人生下來都有一家公司等着她长大了去继承吗”
方宛秋显然也被激怒了她一向厌恶刁冉冉的不近人情此时更是如此
“如果是正路自然轮不到别人去管如果是邪路为什么说都说不得你亲眼见过我妈妈也知道她的存在就算她和我爸爸感情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人家夫妻的恩爱一定要表现在你的面前吗”
要不是身处公共场所忌惮着被自己公司里的人看见刁冉冉早就不管什么面子里子先骂她一顿再说
“恩爱嗤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你|妈妈根本瞧不起你爸爸在她眼里这个丈夫只是一个暴发户而已我话还沒说完你着什么急”
方宛秋略显烦躁作势又要拿出一根烟刁冉冉拦下她表情凝重
“你把话一口气说清楚我现在正在备孕不能一直在这里吸你的二手烟”
她愣了愣虽说讨厌刁冉冉可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女人所以方宛秋看了她几眼还是把手中的烟盒收起來了
“告诉你也无妨我打听到刁太太每个月十五都要去寺里吃斋当天晚上也会和几个信佛的太太们一起在那里过夜诵经祈祷所以我就暗暗准备着因为工作的原因那阵子我能够经常见到刁成羲也常常出入他的办公室知道他的行程安排有一天他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午睡手机钥匙之类的东西都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我听见他一直在打鼾睡得很熟的样子就偷偷把他家的钥匙配了一套”
方宛秋还记得刁家住的是老宅一面临街是建国之前的建筑现在受到政府的保护刁成羲几次去申请想要重新装修都被上面驳回了请求所以一直到现在刁家的房子都是那种民国的老式设计:独栋临街无大门门前是几层台阶
“因为工作的关系那段时间我经常出入刁家所以当我打开门走进去刁家的佣人看见我也并不惊奇我告诉她是刁先生让我來取东西的时间紧急我拿完就走说完我就径直上了楼上的书房她大概是一直在厨房里工作沒有理会我而我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就偷偷溜到了隔壁的主卧室一进去我就发现原來他们夫妻两个是分房睡的这样就更好了他老婆不在等他回來我就主动迎上去……”
刁冉冉盯着方宛秋她知道她所谓的勾|引一定并沒有这么简单就能顺利进行
果然方宛秋摇摇头一声苦笑叹息道:“沒想到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我沒等到刁成羲反而等到了他老婆还有另一个男人我听见楼下传來那个佣人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有人快步走上楼來脚步很重很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他们两个人一路上了楼我听见了你|妈妈的声音”
“她好像很激动说话的时候音量很高我听见声音就急忙跑到门口耳朵都贴在了门上我知道她不会进这间房所以就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对话我听见她说她要和他一起走去哪里都行就算是死都好过现在的生活我当时很惊讶因为一个看起來那么高贵端庄的女人居然会生活得这么痛苦她竟然想要去死”
“死”这个字一说出來就连刁冉冉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扒在门上耳朵都快竖起來了生怕错过一个字后來我听见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一直在劝你|妈妈说哪怕为了孩子也要忍一忍你|妈妈马上哭起來说自己根本不配做妈妈连亲生骨肉都保护不好还说她嫌刁成羲脏他在外面有女人她已经有好几年都不许他碰自己了两个人一直分房睡这桩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
刁冉冉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那个男人……难道就是和母亲互通信件的那个“r先生”吗他曾出现在自己的家里秋境想要和他私奔这个秘密又被方宛秋无意间听到了
一连串的始料未及令她不禁有些恍惚起來
“我不敢打开门生怕被他们两个发现其实我特别的好奇想要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可我真的不敢冒这个险他们两个在走廊里又说了一会儿话我听见你|妈妈说她每个月的这一天都会去吃斋祈祷佛祖保佑她的女儿所以这一晚都会在寺里住那男人就说好我送你过去她说不用今天不去了今晚一定要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明天就死去她也愿意”
“她刚一说完那男人就说不行说刁成羲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恼羞成怒还会想尽办法折磨她你家的那个佣人宝姨也跑上來哭着求她说千万不要这样再忍忍说不定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不过最后他们两个还是一起离开了”
方宛秋讲到了这里暂时告一段落
而刁冉冉也已经确定她所说的那个男人一定就是神秘的“r先生”之前她一直以为他是南平人和秋境是早就相识的沒想到他居然出现在了中海还曾在秋境离世之前和她有过接触而对母亲一向犹如亲姐姐的宝姨也是知道这个男人的而且她也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