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桑小心翼翼问道:“姐夫,会怎么治?”
“这等谋逆大罪,即便贵为皇子,也至少要削去王爵,贬为庶人,终身囚禁。再有宁王府上下的陪臣下人,通通斩首示众!”
吴品肃然道。
吓得胡小桑身子一抖,她大姐姐还在宁王府中。
“姐夫,你小点声。”
方休一手扶额,一手朝房门挥去,便有伏龙气息吐出,凭空将门关上,才接着道:“说不定睡一觉起来,明天宁王就登基了。”
“篡位之君,我绝不事他!”
吴品一脸正气,慷慨道:“若宁王登基,我便是在书院读一辈子书,也不出仕!”
“你这脾气,就是书院举荐你出仕,也多半是个孤臣,一辈子无法升迁,倒不如在书院读书的好。”
方休摇头叹道。
“那又如何?”
吴品反问一句,直言道:“我若为前途去做个只知阿谀奉承、投机钻营的小人,才愧对书院的栽培,无颜再见乔先生!”
嘶——
你骂谁呢?
“不说此事。”
方休挥挥手,转过话题问正事。
吴品便取来几个卷宗,跟方休大致说过情况,面露迟疑问道:“方休,这邪教牵扯到修行之人,才会发文给奉部,以你的修为……”
方休一笑,自信道:“不用担心,我明日便去青石观,请我师伯张岭张真人。”
边上捧盏端茶的胡小桑闻言,心中一动,暗暗喜道:“方观主那只勾鬼,修为定然不差真人,怎还要去请……定然是了,那勾鬼被留在无厌观了!这么说来,岂不是我的机会?”
“若是张真人出马,想必手到擒来。”
吴品点点头,放下心来,这才继续跟方休探讨案情,又细说几分关键。
一会儿,有衙役进来通报,说马车已经候着。
吴品听得皱眉,不满道:“驿站不过几步路,何必糜费公帑准备车马?”
方休过问,才知道原来是县令给他安排的接风宴席与落脚处。
();() “这是县令爱民如子,不愿百姓多受克门荼毒,才花心思招待奉部来人,以求早日结案。”
方休张口就来。
只求这木讷姐夫,别一根筋把县令也给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