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暮辞一句话,坐实了吴华钦言语侮辱舒凝公主,这往重了说,万贞帝一个不高兴,丢官是小,杀头才是大事。
本来想气势汹汹给公主府来个欺行霸市,气焰嚣张,目无礼法的罪名,如今反倒是自己要小心掉脑袋。
一个个都气不打一处来。
吴绍章第一个走上前,堆着笑容,略微低头,向尤景南行礼道:“犬子教导无方,是我的错,还望尤大人海涵。”
其他几人见吴绍章表态了,也纷纷跟着上前:“还望尤大人海涵,我等回去定会耳提面命。”
一时间,当儿子发出各种“哎哟”“爹你干嘛”“爹我错了”的声音。
“爹!为什么!我没做错!”吴华钦瞪大了双眼,依旧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想不通。
他爹户部侍郎啊,一个状元怕什么啊?
“你闭嘴!”吴绍章猛地拍了吴华钦一脑袋。
一场父子相爱相杀的戏码在刑部大堂上演了起来。
而所有人里,只有邵崇德一开始呵斥了邵星越,其余时间没有说话。
邵星越看着他们几个吃瘪的样子,笑得很得瑟。
“爹,你早就知道了?”邵星越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家老爹。
“我知道个屁。”邵崇德白了这个蠢儿子一眼。
邵崇德确实不知道唐纵酒会有怎样的应对,但他知道唐纵酒不是那种没有后手的人。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根本不用出现在这里。
他懒得跟邵星越解释,向尤景南和蔺暮辞,唐纵酒三人告了辞,就拎着这个憨憨儿子离开了。
见这些个兄弟们逐渐离开,只有吴华钦仍站在原地,依旧心有不甘,眼神里愤怒尽显。
“走啊!”吴绍章瞅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喊道。
吴华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像一条毒蛇似的盯着唐纵酒。
盯着盯着,突然,吴华钦周身那愤恨的气压一散而空。
他收回目光,站直身体,转头,跟上了邵崇德。
唐纵酒无视了吴华钦,向尤景南和蔺暮辞道谢:“今日之事给两位添麻烦了。”
“奉命行事而已。”尤景南道。
不管怎么样,起码比上回无头尸案来得轻松一些,尤景南这次都不用等到第二天再向万贞帝禀报。
“不知驸马是否有时间小酌一杯?”蔺暮辞开口。
唐纵酒颔首,他看向蔺暮辞的目光带着一些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