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樊瑞甩动流星锤,便冲了上来。
项充李衮登时恼了,便要上前厮杀,却被李鬼拦住。
“这人虽然莽撞,但也是好心,却也是条汉子,且待某来擒他。”
李鬼也不拿斧,赤手空拳便迎了上来。
“狗贼好生托大!”
樊瑞怒骂一声,抡起流星锤,当头砸下,只待李鬼闪避,便把后续的杀招连上。
谁知李鬼不躲不闪,举起拳头,对准那锤头便是一拳。
“轰”的一声,那流星锤竟然被李鬼一拳给打得倒飞了回去,在樊瑞惊讶的眼神之中,反向着樊瑞冲去。
樊瑞不妨有这一招,登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急忙在地上打了个滚,让过锤头,方才爬起,重整攻势。
但无论他怎么攻击,李鬼都是一拳轰在锤头上,将他的连招打断。
十几拳轰下来,李鬼的拳头不红不痒,半点鲜血皆无。
樊瑞如何不知李鬼留了情面,但他也不甘就此认输,于是身形一退,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施了个咒,喝声道:“疾!”。
霎时间,只见大殿之内忽地平地起狂风,飞沙走石扑面而来,吹得人双目难睁,不辨东西。
();() 便是李鬼,也闭了双目,侧耳细听。
樊瑞趁机身形伏地一滚,近得身来,甩锤向着李鬼的左腿打去。
但李鬼忽地抬脚,再向下一踏,正踩到锤头之上,顿时便将这流星锤踏破地面石板,深嵌入了地下。
樊瑞用力一拽,没能拽动,急忙又打了个滚,退到远处,防止李鬼追击。
谁知李鬼便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只是看着他笑,也不说话。
这下樊瑞脸上可被羞臊得不行,停了咒法,讪讪上前施礼致歉:
“今日方知,天杀星的大名名下无虚也!”
“阁下如此本事,天下间大可去得,断不需要用虚言诓骗这种下作手段。”
“某家适才言辞多有无礼,还请见谅则个!”
项充李衮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眉飞色舞,直叫道:
“你这汉子,倒也莽直,现在知道,为何我们兄弟宁可弃了这基业,也要跟着李鬼哥哥了吧?”
“这芒砀山我们便与了你,你只管在此做你的大寨主便是,我们可是要走了。”
樊瑞顿时双手连摇,面上羞惭地道:
“此言再也休提!”
“某幼年学作全真先生,练就一手江湖异术,又在江湖上学得一身好武艺,便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才起意来夺这山寨。”
“现今见到李鬼哥哥,方知自己乃是井底之蛙,小觑了天下英雄,实在无颜继续留在这里。”
“若李鬼哥哥不弃,小弟也愿意追随哥哥身旁,做一亲卫。”
说着,他便拜伏于地,诚恳相求。
李鬼急忙过来将他扶起,带到席前坐下,笑着道:
“既然在此相见,便是有缘。”
“也不必说什么亲卫不亲卫,以后大家兄弟相称便是。”
“兄弟也不必妄自菲薄,我观兄弟的异术乃是战阵所用,在斗将之中发挥不出太大作用,却不是兄弟能力不行。”
“待异日我等与官军厮杀时,兄弟的这手异术定然能够大起作用。”
当下项充便让人另上一桌酒菜,为新来的兄弟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