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哭累了,倒头就睡,晚饭都没吃,她心里不痛快,不仅因为纤凝不喜欢她,还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言。
入夜,时寒拿着写有纤凝和郑彦的那本武林逸闻下了山,镇子里的四合院只有月容一个人在。
时寒脸色铁青,进了屋就把那本武林逸闻摔在了桌子上。
月容倒了杯茶:“阁主,什么事这么大的火?”
时寒:“关于明月阁的传言,你听说过多少?”
月容回忆:“有一些,不过都很离谱。”
时寒:“比如呢?”
月容掰着手指一件一件数着:“紫星派的心法,飞花派的长老,四方门的弟子,百花谷的花种,金刀帮帮主的手筋,江南富的玉盏琉璃杯”
时寒气道:“这么多,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月容:“您不是说清者自清,不用在意吗,就都没报告。”
时寒:“就算,就算没报告,应该也能听到一些吧,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月容:“阁主,您的心思多久之前就放在姑娘身上了,哪里听得到这些啊。”
这倒是实话,时寒反驳不了,虽说清者自清,不用在意,但三人成虎的道理她也是明白的,要是再不澄清,泼在身上的脏水就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假的变成真的,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时寒想了想,说道:“让柴骏把这些都收集起来,然后好好的查一查,把真相散布出去,别让人随随便便的泼脏水,最好能把散布谣言的人也查出来。”
时寒决定澄清,月容自然非常高兴,她早就想把这些散布谣言的人抓起来揍一顿了。
“还有。”时寒指了指桌上的武林逸闻:“去查查这本的作者是谁,带过来见我。”
月容瞥了一眼,正是在青玄派那几天看过的那本武林逸闻,当下就明白时寒为什么要找作者了。
事情交代完了,时寒原路回了青玄派,月容则是飞鸽将情况告诉柴骏。
第二天一早,时寒还是往常那副样子出现在了纤凝面前,昨天的难过和委屈好像随着时间的流逝一起消失了。
纤凝一看到她就蹙眉责备道:“谁让你出来的,回去躺着。”
“啊?”时寒一下没反应过来,整句话听完才意识到纤凝是担心她的身体:“我没事了。”
纤凝怒叱:“你说没事就没事了吗?”
时寒语气委屈,又带了些撒娇:“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很无聊嘛。我就坐在旁边,不打扰你们,好不好?”
时寒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很可怜,纤凝有些动摇,不过定了定神,想起那天喷出的鲜血和她苍白的面容,纤凝还是不能同意。
时寒彷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在纤凝拒绝的话说出之前,她就郑重地保证:“师姐,出来晒晒太阳心情就会好,心情好的话身体就会好,我向你保证,如果我觉得有一点不舒服的话,就立刻回房休息。”
见纤凝还在犹豫,时寒凑近了些低声说了一个她不忍拒绝地理由:“师姐,你不喜欢我,我已经很难过了,要是再不让我看见你,我会哭死在房间的,你也不希望我的眼睛每天都是肿的吧。”
纤凝听完才突然觉,时寒今天的眼圈好像就红红的,难不成昨天自己走后,她哭了?
纤凝看着时寒带着受伤、委屈和乞求的眼神,终于扛不住了:“好吧,不舒服的话要立刻告诉我。”
时寒开心得像是一只得到骨头的小狗,点头答应,然后乖巧地坐在了一边。
时寒不吵不闹,安静极了,如果不是那双炽热的眼神一直盯着,纤凝几乎察觉不到有她的存在。
时寒嘴角上扬,不错眼珠地看着纤凝的一举一动,好像要把人看化了一样。
估摸着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时寒站起身来,走到纤凝身旁:“师姐。”
纤凝:“累了?”
时寒点头:“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