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队长!”几名刑警队员骇然回神,直接脱了钱露凝带着凶器的鞋子,给她上了脚镣,把人押走了。
“赵局,费队,两只鞋子都是特制的,下面有机关,藏有利刃和暗器!”女警拿着其中一只女士靴子,迅速查看一番后,神色肃穆地向副局长赵汉庭和队长费贺做了简单汇报。
赵汉庭闻言脸色变得黑沉,他看向费贺,暗中舒了口气道:“我们或许真该好好感谢那个叫沈攸的孩子!”
几人看着这双靴子上十几厘米长的锋芒利刃,心中顿时恶寒丛生。
费贺脸色森然,他攥着秃头主任胳膊的手在抖,主任的身子也在抖。
地中海主任哭腔道:“我的娘哎,我的娘哎,我刚刚差点就死了,就那么两寸,两寸的距离啊——”
“你们这地方,太邪门了!下次打死我也不来了!”地中海主任用力掰开费贺的手,转身就要走。
他身后几个急救医生和护士也全都惨白着脸,目瞪口呆地吓傻在原地。
赵汉庭看着兔子一样惊慌窜上车的几人,连忙和费贺对视一眼。
费贺黑着脸,认命地把人叫住了。
“韩主任,你们几位作为关键证人,得进去做个笔录!”
“哎?好吧好吧”赵汉庭和费贺的气场强大,压迫感十足,韩主任擦着冷汗点了点头。
几人哆嗦着身子再次下了车,跟着进了刑侦队的大门。
刑侦队现在是人满为患,两百号孙家人,马路对面提前埋伏的几个记者,以及还有条大鱼“血炼”和王果果被害一案的两名杀人犯,一时间,几十个刑警全都动了起来。
院子里,赵汉庭拉长着脸,跨上台阶:“这下有的忙了!这两天全都别想合眼!”
“嗯,周末是泡汤了!”费贺耷拉着脸,提着果篮走在后面,随意附和了两句,然后他就打开手机,看到了翁鸿四十分钟前接连发来的消息。
“老大,沈攸外公来了,两人回家了,我在跟着。”
“老大,他俩从家里出来了,两人去买了水果,是个果篮!”
“老大,祖孙俩去市局了!”
“老大,你篮子里那个最大的榴莲给我留着,我最爱吃榴莲了!”
“给你留着,都给你留着!”费贺嗤笑一声,提了提手里的果篮,回头看了眼人民路的方向,又很快收回了视线。
那两道身影已经不见了。
然而,下一瞬,费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翁鸿的来电,心头顿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门口赵汉庭怒吼的声音传来。
“费贺,接电话,你愣什么!”
费贺摁下接听键,径直走到了自己的玛莎拉蒂前,坐了进去,那篮子带着清香的水果被他放在了副驾驶上。
“喂,老大,邹博文和沈攸出车祸了!!!”那头,翁鸿急促的声音传来。
费贺的脑袋瞬间炸开了,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人在哪儿?”
翁鸿那头很是嘈杂,旁边似乎还有几道声音传来。
“警官,不关我的事啊,我开着货车正常直行,斜对面这辆出租车就疯了似的,从右边冲了出来!我想踩刹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中年男人惊慌失措的额哭腔,从电话里传来。
又有一道声音叹息道:“情况不太好,腿部大动脉出血严重,失血性休克,双腿粉碎性骨裂,得截肢!”
费贺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他握着电话的手,骨节逐渐泛白,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刚才那一老一少的身影。
翁鸿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老大,在人民路,圆环交叉路口!”
费贺冷着脸,沉声道:“我马上就到!交警和救护车到了没?”
翁鸿深吸一口气,连忙安慰道:“老大,你别担心,这爷孙俩居然都没事,受伤的只有司机一人,腿被压在车下,急救医生说得截肢!”
“呼——草,翁鸿你——”费贺心里堵着的一股之气,莫名消散了些。
他真的很想骂人,咬牙切齿道:“翁鸿,你他妈的,下次能不能直接说结果,我知道了,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