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一脸鄙夷的了他一眼,“修行跟品德有什么关系?!处事的方法不同罢了。”
“你现在还在读论语吗?”
“再读。”
苏轼嫌弃的说道:“以后别读了,糟蹋东西了。”
慕容极:“……”
苏轼嗦完一块冰块,仰躺在椅子上,“啊~舒服~”
“你觉得,‘礼’怎么样啊?”这回,苏轼没等慕容极回答,发现自己问了也白问。
自顾自的说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仁义啊。《论语》是一本儿好啊,他诠释了人心人性。”
“那‘礼’是什么?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礼’很多都是反人性的啊。”
“就比如‘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换一句话说,人容易受环境的影响,要选好‘同行者’,不是吗?”
“例如‘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真的快乐吗?我没觉得,探索和开辟,从来都是苦不堪言,哪里快乐了。”
“这人啊,都是一个‘三季人’,认知上的局限,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
苏轼突然间坐了起来,有些诧异的了慕容极,咂了咂嘴,“我知道为什么张伯端要选伱做闭门弟子了。”
慕容极一怔,有些发懵,问道:“为什么?”
苏轼再次躺了回去,轻叹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小子走了狗屎运,你可怜指点指点你。哎!”
慕容极忍受着苏轼的语言暴力,沉默的不说话。
苏轼:“小子,‘子贡问时’读过了吧?”
慕容极:“读过了”
苏轼:“你就是里面的那个蚱蜢,不过,你是相信子贡说有一年有四季的蚱蜢。这就是张伯端收你的理由,他说,你信。坚定不移的相信。”
慕容极一怔,沉下眼睛,那是因为他知道以后的张伯端,会到达一个什么样的高度。
全真派会发展成一个什么样的传承。
就如同,所有人都相信,只要皇帝是嬴政、刘彻、李世民等人,国朝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一样。
不然,谁会去相信一个贫穷、邋遢且毫无名气的老道士?慕容极呼出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论语》你要多读一读,正着,那是一本如何做人的,反着,那就是一本记录不仁不义的人性之啊。”
慕容极有些惊愕,怔怔的着苏轼,他是个一个儒生啊,怎么?怎么如此说话?!
苏轼再次捡一块儿冰来,呲溜起来,“啊对了,这话可别往外传啊,我可受够了那些个人了,烦死了。”
慕容极呆愣的点头,“必然不会,学生有分寸。”
孔子或许从来都没有想过什么尊重人性的自然规律,人的本质是什么?
兽!两脚兽。
兽的习性就是人的天性,天性改不了,可是孔子想让人,活的像个‘人’,怎么办?
约束人的天性,激发虚无缥缈的人性。于是,‘礼’就被重新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