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抱着笏板,身子挺得如松柏一般笔直。
“御座空空,旨从何来?”
武后见说不过,便使出经典扣帽子招数:“哼……怪不得有人说你包藏祸心,看来,果真如此。”
“臣祸心从何而来?莫非太后要治臣腹诽之罪?”裴炎阴阳怪气地问道。
“哼,本后会查清楚的。”武后高声喝道:“来人!”
“在!”
左右两班内侍出列。
“把他带下去!”
“臣奉先帝遗诏,辅佐皇帝,何罪之有!”裴炎握着笏板,大声抗辩:“堂堂宰相,太后可一语定罪,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把他嘴给本后堵住!”武后戟指裴炎,怒气冲冲地叫道。
两班内侍立刻塞住裴炎的嘴,可怜堂堂一国宰相,竟被如此折辱着带下大殿。
左右两班朝臣心有戚戚,低声窃窃私语,皆有兔死狐悲之感。
“太后明察,左相裴炎一向忠心皇室,一时情急之下出言不逊,绝无谋逆之意……”凤阁侍郎胡元范撩起衣袍下摆跪于地上:“老臣愿以身家性命,为裴相国担保。”
呵,忠心皇室,忠心的是李家皇室,又不是忠于我武媚娘……
武后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胡元范,刚想说话,那班刘齐贤也出列跪在地上为裴炎求情:“太后明鉴,裴相国只是一时糊涂,并非包藏祸心,臣也愿保。”
“好了!裴炎到底有没有谋逆,本后自会查清,”武媚娘气得柳眉倒竖,凤眼圆睁,“既然你二人愿意为裴炎担保,那就一起下狱去担保吧,来人,给本后把这两人带下去!”
“太后!不听忠言,悔之晚矣!”胡元范悲痛地用笏板敲击着地面,怎奈他年老体衰,根本敌不过身强体壮的内侍,与刘齐贤一同被拖出殿中,口中兀自还喊着试图让武后回心转意。
见左相裴炎与其他两位老臣都被拖走下狱,两班朝臣更是不敢说话,生怕武后把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看着下面如同鹌鹑一样缩脖子的朝臣,武后不由得一阵心满意足。
自己是女人又如何,这些男人不还是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任凭她宰割吗?
可她终究没想明白,终她武则天一朝,都是用白色恐怖控制着朝臣与天下,整个国家乌烟瘴气,告密成风,以至于每次朝臣上朝之前,都要和家人诀别,其不正之风如此。
志得意满之下,她睥睨人群,高声问道:“本后决意临朝称制,谁赞成,谁反对?”
殿下无人应答,武后十分满意地看着群臣,冷不防从殿外传来一道十分不和谐的声音。
“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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