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什么人,竟敢袭击本州的官军?”
“又是谁泄露了消息,以至于让人在必经之路设下埋伏!”
那名州司马安武义也是扶着染血的一边膀子,而口沫飞溅的对着剩余几名部属怒吼着:
“管我作甚,一时还死不了,还不快去看世子怎样了。。”
“世子!”
“世子怎的了。。”
“世子好得很。。。”
“世子没事就好。。”
然后,又变成安武义有些错愕和暴怒地咆哮声:
“你个狗东西会说人话么?世子怎会没事!都中了那么多箭!”
“世子真的没事。。”
一个被踹了好几下将弁,却用变成哭腔的声音喊道:
“真的没事?没事就好,老天保佑。。”
安武义这才瞪大眼睛道:
随后,他曲身半跪在端坐牛车山的小圆脸身前,有些情绪激动而难以置信的声音道:
“是小人无能,却令世子受惊了。。”
“余奉主父之命监国,自然有人追随左右以为暗中护持。方才亦是如此,你无须多虑了。”
小圆脸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
“是!”
安武义不由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百孔千疮的牛车四壁,又看着那些散落在地却毫无血色的箭只,以及看起来除了发髻稍加凌乱就毫发无伤的小圆脸,和空荡荡根本藏不住任何事物的车内空间,满肚子心思和话语最后还是变成嘴边这么一个字。
而簇拥在左近收拾残局的那些士卒,更是在面面相觑当中难掩满脸的震惊和敬畏的神色,而不由心中生出了种种揣测和想念,就连走在附近说话和动作的动静,都变得明显轻放和小心了下来。
直到走出几十步远之后,安武义身上那种明明后方是空无一物,却始终有种芒刺在背的威胁和压迫感;才慢慢消失而松开绷紧起来的身体;而心中却是难免残念道,这难道就是主父大王家贵为世子的血脉,才有的威仪和气魄么。
而能够暗中跟随和护持却始终不露行迹的又是何等人也?到底是三山五院的,还是长白各派;甚至是天池剑宗的人么?突然间,他就忘记了自己之前的试探的初衷,而对着正在收拾残局的幸存部属们,恼怒不安的嘶声喊道:
“都搜查过了,这些是什么人?”
“看装扮似乎是赤裤党的余孽。。”
“什么叫做似乎,不是还有几个没死的活口么,当场好好审了,一定要摸清来历。。”
安武义再度一反常态的暴怒道,然后又变成低声道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喃喃自语:
“赤裤党那群泥腿子,怎会这般奋不顾身的死士呢?”
下一刻随着破破烂烂的帘子放下,车内满脸淡然沉静的小圆脸,娇小的身体也一下子像是崩垮下来似的,用一种怯弱和依赖的声音对着江畋请示道:
“老祖,我应对的还行么?”
“不错,然后接下来也该你给找几个得力的护卫了。”
江畋不由摸了摸脑袋以为奖励,而意味深长到。
“老祖这是离我而去么?”
小圆脸却是不由握紧了拳头在胸前切声道:
“当然不是,只是提供一个明面上的掩护和说辞而已。既然我已经在这里露了行迹,自然要想办法进行寰圆,不然日后还有更多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