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春生这才放开她,笑着警告道:“再有下次,我把你脸给扯大一圈。”
银燕站在门口,瘪着嘴抬手揉了揉被揪的又红又疼的脸颊,她感觉都被她给揪不对称了,心里吐槽,真不是白吃的,这手劲真大!
见她一脸哀怨,随春生笑的幸灾乐祸,还十分亲切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说完转身走回屋内,一屁股坐在了南善宜身边,先拿起矮桌上的茶壶倒茶,接连喝了好几杯,才往罗汉床上一躺:“累死我了!”
“小丫头片子真能跑啊!”
“追的我嗓子疼!”
南善宜重新把胳膊搭在窗沿上,侧头看她,无奈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知道还追。”
随春生躺够了从罗汉床上坐起来,挪着屁股坐到南善宜身边,学着她的动作趴在窗沿上:“不收拾她不长记性,没大没小的!”
南善宜笑道:“你十四五岁的时候,可比她狂多了。”
“一天不闯祸就浑身难受,隔三差五就卷铺盖到我这躲祸。”
随春生嘴硬道:“我哪有?”
“好,没有,是我记错了,行吧?”南善宜顺着她的心意道
随春生趴在窗沿上高兴的晃了晃脑袋:“就是你记错了。”
过了一会,她忽然侧头看着南善宜,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枕在手臂上被挤压着,眉眼间永远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婉。
好像一转眼她们都长大了,可她依旧记得她小时候的模样,漂亮的像年画里的娃娃,安静乖巧。
察觉到她的视线,南善宜看着她,柔声问:“怎么了?”
随春生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向来古灵精怪的眼睛里是真诚的喜爱:“我们儒珍十七岁了呢。”
南善宜一愣,沉默了一会,如泻春之潭的眼眸盛满星海,弯如明月:“我们春生越来越像姐姐了。”
随春生不满意的嘀咕:“我本来就是姐姐,大几个月也是大。”
她感慨道:“我们认识十三年了。”
“嗯。”南善宜笑着点头:“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正趴在将军府的院子里刨蚂蚁窝,一脸的泥。”
随春生不乐意道:“你就不能记些好的!”
她也不知道她娘会忽然带一个这么干净漂亮的小粉团子来见她呀。
她认认真真的看着南善宜,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难过起来:“你说的对。”
“什么?”南善宜笑着询问
随春生认真道:“从小到大我隔三差五就见你。”
“导致我现在几天不见你我就浑身难受。”
她凑过去挽着南善宜的胳膊撒娇:“善宜,你可不能离开我,我难受。”
说着还伸出一只手捂着心口:“光想想,我心肝都疼。”
虽然随春生比南善宜大几个月,是姐姐,其实有些时候她更像妹妹,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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