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无比的一点寒星始终距离对方眉心处二寸,若即若离,紧追不舍。
大娘此刻的心已沉到了谷底,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无尽的绝望吞噬。她清楚地感觉到,如非对方无意取其性命,否则,自己此刻只怕早已变成了一具死尸。
对方似乎旨在逼自己弃剑认输,若再不识趣,待对方念头稍转间,长剑顷刻透脑而出,那死相就太难看了。
大娘的感觉沒有错,虎一的确未对其生出杀心。尽管一上來就险些中了她的道,如非少爷即时在暗中出言点破,还真不知会弄出什么洋相來。不过,这好歹也算是一门功夫,只怨自己心境修为不够。经此一役,反倒有若暮鼓晨钟,令人幡然醒悟。
哐当。大娘疾退中突然出人意料地扔掉手中的长剑,同时颤声娇呼道:“我认输。”
虎一闻言迅速收剑还鞘,那追命夺魂的寒星也随之消隐。
大娘像似从鬼门关绕了一圈,面无人色,连头发根都在滴水。良久才深呼了一口气:“多谢手下留情。”
“那种旁门左道媚功,日后还是尽量少用。”虎一冷冷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向台下走去。
“陆府五战皆胜。首轮完胜。直接挺进下一轮。”裁判大声宣布道。
……
残酷惨烈的搏杀整整持续了一周,血溅赛台,当埸殒命的人数巳突破百人。二十四个小组的优胜者巳然浮出水面。一流大势力的名单在水深火热中震撼出炉。桑家,流云宗等呼声颇高的大势力,不负众望,几乎都上了大名单。唯有陆府的强势崛起,令许多人深感意外,因为陆府往昔的表现的确太过让人失望了。
第一轮的赛事已如此惨烈,至少有上百名顶尖高手横尸赛台之上。下一轮的排位赛,又将是一种何等火爆的场面,令千万人无尽的期待。
整个王都茶余饭后的话題,几乎都在猜测,预判排名的顺序。大街小巷一时间冒出了许多开赌的盘口。
桑家与流云宗的声望如日中天,夺得头榜的呼声也最高,竟然开出了一比一百的惊人盘口。
陆随风与紫燕走进一家豪华气派的大买埸,这里同样设有一个盘口,前來此处下注的人皆是非富即贵的角。每次下注规定,一万金币为起点,不设上限。
陆随风一眼便看到了这个盘口,对陆府在排位赛中开出的盘口,竟然是一比二百。假如买陆府夺得头榜,并下注一万金币,瞬间便可变成二百万金币。摇钱树呀。居然无人问津,就像满街洒满了金币,路人却视而不见,悲呼。
“老人家。这上面说的可算数,”陆随风傻傻的问道,满脸皆露出一副不信的神色。
“外乡來的吧。难怪了,连堂堂桑家开出的盘口,你等竟然也敢质疑,找死呀。去去去。这地方不是你们这些乡巴佬穷鬼能來的。”一身华服的老者鄙视地挥挥手,欲将陆随风二人赶出买埸门外。
“老人家息怒。我不就问问嘛,怎会知道桑家是什么名堂,不过,您老还真有眼光,我们的确是打乡下來的。看到这么好的买卖,一时心痒,怎舍得错过。”陆随风厚实的说道,一脸人畜可欺的模样。
();() “哼。老夫人称‘鹰眼’,就你这货一眼便能看个通透。你睁大眼看看,一万金币起步。看你这样只怕连一百金币都掏不出來。快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老者不屑地道,又欲动手赶人。
“慢着。狗眼看人低,乡下人怎么了,我今天就要让你这狗眼看看,乡下人中也有富人。”陆随风赌气般掏出一张金卡,“这里面有一万金币,可以下注了吧,。”
“你。。。。。。”老者一时语塞,随即冷笑道,“当然可以,准备下哪一个盘口,”
“呵呵。这个。。。。。。还沒想好。得好好看看,这一万金币可不是小数目,稍稍看走眼,就血本无归了。”随风小心翼翼地收起金卡,唯恐被抢走似的。
“哼。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一万金币算个屁,看得比命还重。”老者冷笑连连地讥讽道。
“小瞧人。我认准了会下大注。吓死你。”陆随风拍了拍衣袋,做出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
“哦。你能下多大的注,会吓死老夫,”老者眯着眼像是被气得不轻。
“我。。。。。。我下十万金币,怎么样,敢接么,”陆随风咬牙切齿,下狠心地道。
“十万。哈哈,哈哈哈。。。。。。”老者忽然开心地大笑起來,直笑得老泪横流,“你。。。。。。你下。。。。。。尽管下。你若赢了,绝对少不了你一个金币。”
“哼。以为我不敢,这就下给你看。”陆随风丢下一句狠话,便转身在各个盘口晃悠,时而举棋不定,看似有所决定,随又犹豫不决地放弃。不停地在所有的盘口前绕來绕去,折腾半天仍未见他下注。
“我一向运气很差,媳妇你运气好,看看该下哪一个盘口,”陆随风对紫燕喊道。
紫燕乖巧地点点头,很配合地在各个盘口走了一遭,最后停在陆府的盘口前,坚定的一指:“就是它了。”
“你确定,”老者问道,“决定买哪一个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