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有一点了。”苏鹧忍住笑,说了抱歉。
子理听到后又合上眼,将肩膀的衣服压了压,“奥”。没有一丝丝防备。
苏鹧留心检查了一下,子理左肩共4个“一”字伤口,泛红微肿,血流过了,边缘只剩些暗红印记。应该是刺下去的时候,转换了力道的方向,皮外伤,没戳到骨头。
是又叫她疼,又不会伤太重。
“这小子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上下检查了一下,再没有其他的伤口,苏鹧不老实起来,棉签丢掉,手指在子理肩上轻轻摩挲,捏捏揉揉,好滑好q弹。
这医药费,苏鹧收得心安理得。
上完药,子理也觉得清清凉凉的,舒服很多。
她在睡梦里想,还是校医院划算,只花了十几块,就能体验到这种温暖的服务,世上还是好人多。
暗暗地坚定了她想逃开这里的想法。
等子理醒来已经天黑了,她不知道小护士是什么时候走的,枕头旁边有一支软膏,和一张字条:“消炎祛疤,全身可涂。”
她摸了摸额头,现在除了浑身没有力气,烧倒退了。
她下床拿着软膏出门去道谢,到了门口,却没有见着老校医。
她独自一人,走在黑黑的校园里。
秋末初冬的晚上,云雾缭绕的,有点让人害怕。
她走着走着,忽然抬手,赏了路边的芭蕉树叶一巴掌。
不干脆的——“啪”,扇形树影在青石板上摇晃,她定了定,转着眼珠看了看周围。一阵风兜进她的校服,沿着腿上窜,碎和裂开的芭蕉扇叶一起打转。
背后有人?
子理头也不敢回。
先是快走,之后小跑,最后又大步奔起来。直到看见教学楼的光亮,她气喘吁吁地蹲在路灯下。
子理说不上来折腾这么一下是为了什么,她啪嗒啪嗒掉眼泪。
大树和路灯都不会说话,它们只默默地陪着子理,翕忽光影将她拥抱。
哭了很久。
她将鼻涕眼泪统统蹭到了手背,然后风干了手背,皱皱巴巴。
她突然抬起头来冷静地说:“是不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