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刘誉又带着打猎工具走了。
刘五郎都没带看一眼苏翎,带着镰刀也出了门。
苏翎摸着寡水的肚子,想着现代各种美食,馋的哈喇子流一地。
今天更过分了,稀饭都清的快见底了。
想来,刘家穷惨了。
吱
东厢房有动静。
苏翎卧在柴房,微微抬头,悄悄打量。
一身枣红色衣衫的女子,戴着头巾蒙着脸。
她拄着拐杖探出半个身子来,一双黝黑的眼睛毫无生机的张望。
她的视线接上苏翎,瞬时缩回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苏翎蹙眉,刘雪雁这是要如厕?
难道是她吓到了她,所以不敢出来?
苏翎起身,同样拄着昨天那根木棍,走向东厢房,然后靠在门边:“雪雁姐姐,我是苏翎。”
屋子里鸦鹊无声。
苏翎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如今夫君不在家,我还是叫你一声姐姐吧,毕竟你年岁比我大了好几岁。”
说到底,她和刘誉也不算正经夫妻,喊什么也无所谓了。
只是,屋子里还是毫无动静。
“我记得以前你也是出门的,如今为何连门都不出了?只是因为脸上的伤吗?”
屋里,刘雪雁眼泪珠子瞬时滚落。
她一个毁容的女子,出什么门?
这世上,除了爹爹,还有谁在乎她的死活?
“雪雁姐姐,我小时进山砍柴,偶遇一位医术了得的大夫。
他教了我好多本领,你脸上的伤,我可以帮你淡化,甚至完全清除。”
清除?
刘雪雁心口一动,正预张口,就听见苏翎继续道:“过些日子,等家里有了钱,我就和夫君进山里去。
把一些药房里没有的药采回来,我一定会治好你和夫君脸上的伤,就当报答夫君救我之恩。”
夫君
苏翎轻易就喊他夫君。
三个月前,她偶然听闻隔壁村哥哥娶了妹妹,她兴高采烈的去和刘誉说,谁知道
眼泪止不住的掉。
她毫无用处,不知羞耻。
她跳下山崖,想一死了之,谁知道竟然没死,请了好些个名医大夫,最后还是成了瘸子。
除了她和刘誉,连爹都不知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