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咬住了大动脉,薛迷僵住不敢动了。
“季北……”
男人的气息很沉,很重,叼住了细嫩的脖子上,泄愤似的磨着牙。
不是没被她咬过,咬出血也不是一次。
可是这次这个位置,他要真一口咬下去,就算不出人命,也要血溅三尺啊!
感觉到那尖利的牙齿叼着肉撕磨,薛迷简直要吓哭了。
“别,别咬……”
似乎是感觉到她微微的战栗,男人稍稍放松了一些,松开了牙,却愤愤地道:“……都是我惯得你!”
感觉到利齿离开颈动脉,薛迷刚刚松一口气,突然肩胛骨又被一口咬住!
“嗷!!!”
薛迷发出惨叫!
季北紧紧按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挣扎,把这一口咬得实实的!
虽然留了点力没出血,但已经足够把薛迷吓哭了!
“季北,你混蛋……”
季北喘着气抬起头,虽然眸中发沉,另一种更深更……疼的情绪却将他攥住。
“我觉得你也是个混蛋。你简直就是个女流芒,薛迷。”
季北是真委屈。
薛迷说他拿她当靶子,当幌子。可是她自己不也是空手套白狼,什么承诺都没给,季北就心甘情愿地把她惯成这样了?
这胆儿肥的,还在骂他呢!
饱受惊吓的女人慢悠悠地在他撑起的胸膛下蜷成一团,假哭了一会儿,嘴里还嘟囔着:“我怎么是女流芒了,你才是流芒,你全家都是流芒……”
☆、99米国的小男孩
那天晚上季北背对着薛迷睡下,却整晚都瞪着眼。
反而是薛迷,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心眼的,骂累了竟然稀里糊涂地就睡着了!
听她在身边,呼吸变得均匀,季北咬牙切齿了一会儿,最后却只能无奈地叹气。
第二天薛迷睡醒的时候,季北已经不在了。
薛迷刚洗漱完,女佣送来了简单的早餐,并告诉她北少和华先生去打高尔夫球了。
她也没在意,更没打算去找季北。
说实话,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其实有那么点后悔……
怎么就把他给骂了呢?
虽然婚期只有一年,可是看季北现在的表现,压根没有放手的意思啊。她跟他过不去,这一年她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因为觉得尴尬,所以薛迷打算先躲着季北再说。
而且以她对季北的了解,他不可能没预料到堂弟会出现在玫瑰庄园。都说了华氏夫妇是季氏的合作对象,那么他特地到这里来拜访,总不会只是为了私交。
吃过早饭以后,打听了一下华夫人还没醒,薛迷干脆就下楼去园子里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