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
夏收时节。
瓦蓝瓦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太阳如火球似的炙烤着大地。
河里的水都是烫手的。
地里的土都在冒烟。
但是,百姓挥汗如雨的在田里辛勤耕作。
今年夏天丰收,无数人盈满了喜悦。
而且,在石天雨的铁腕治理下,那些地主财主,不敢对老百姓怎么样。
老百姓只向辽西总兵府纳粮就行,没有其他田租地租,也没有其他的荷捐杂税。
如此,无数因战乱产生的难民都流向辽西,开荒垦田,多种粮食,多劳多得。
这年代,土地就是命,有了土地,就能种粮食,就有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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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江湖帮会敢乱动,哪家地主敢乱动,驻扎于百姓田地附近的部队,就推出红衣大炮,毫不留情轰击那些帮会和那些地主家丁。
血肉横飞,刚好给百姓的田地作肥料。
总兵府剿匪,不需要理由。
而且,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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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在广宁城的辽西总兵府。
刚刚疲惫的从天池神水宫赶回广宁城的石天雨,听了谢文的汇报,蓦然伸手拍拍案桌,惊喜地说道:“太好了!姑姑回来了,我们明教开始壮大。接下来,我们去移花宫一趟,既是去救郡主,也顺便看看移花宫到底是怎么样的?我还想学学明玉功这门神奇的驻颜神功,确保我长生不老,年年都是十八岁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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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愕然地反问:“教主,您又成了朝廷通缉犯了,您怎么一点也不伤心?属下就很伤心,从官到匪,天壤之别!这心理落差,就跟那瀑布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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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惯风险,历经无数风雨的石天雨十分平静。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石天雨反而很欢喜很激动地说道:“这不更好吗?我天天待在辽西总兵府,闲得百无聊赖,也是烦!咱们适当出去走一走,看看天下的风景,岂不更妙?再说,这个狗皇帝,也就当一个月的皇帝,很快就死了。换个新皇帝,我还可以去国子监念书,然后考个武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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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惊世骇俗地反问:“什么?眼下的这个狗皇帝只当一个月的皇帝?然后又换皇帝?这,这怎么可能?眼前的这个狗皇帝很年轻呀!好像也没病,都还会想着报复福王朱常洵。”
石天雨没法再解释,便从案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本笔记,打开给谢文看,又说:“我最近呀,天天写日记,以后,您将这本笔记送到新皇帝手中。不过,他不识字,但是,您可以告诉他,让那个被他救走的杨有才念给他听。如此,新皇帝就会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