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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骗她水的那位同学答应要给她补习，但是俩人不在一个班级，时间也很难对上，按就近原则，她还是得求助向星辰。

她抱着书包垂头丧气地上楼，想着要不先去道个歉吧？

但林烟等到十点半，向星辰都没有回来。

林烟觉得他很神秘，早上明明差不多时间起床出门，但他迟到了。

晚上明明一起放学的，但他到现在也没回家。

林烟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摊在书桌上的那些作业，她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神秘。

从读书到现在，回家作业里，从没剩下过这么多道不会写的题。

十点五十分，楼下出现开门的声响，向星辰终于回来了。

林烟听到动静合上书，就往楼梯口跑。

秦姨每天睡前，习惯性在门口留一盏小夜灯，照明足够，向星辰也懒得开大灯。

只是今天穿了双新鞋，鞋带系法出厂值有点复杂，他蹲在玄关处拆了好一会，起身一转头，猛地看到楼梯上站着一个人。

他视力好，惊吓的程度只持续了半秒，也许更短。

他只是不明白，大半夜的，小土包不做题不睡觉，站在那里干什么？

当然，他也不想弄明白。

向星辰微蹙了下眉，低头摸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准备上楼。

林烟站在那里，是一直在等一个时机，一个道歉的好时机。

原本想着向星辰一回家，她就去道歉，这样比较有诚意，然后等他换好鞋，走过来的时候，林烟又现，姿势不对。

她站在楼梯上，太居高临下了。

于是，两人在楼梯上狭路相逢的时候，林烟卡壳了一下，只能说：“秦姨说冰箱里给你留了绿豆汤。”

“哦。”

哦？就这样？

然后，林烟就见他一侧身，直接上楼去了。

林烟放学的时候，斗胆去问学习委员借笔记，对方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你可能看不懂。”

林烟以为是嫌她笨，也不敢多说什么，接过笔记本的时候，还保证道：“我会努力的。”

现下打开一看，她确实看不懂，他字可太潦草了。

她一边努力辨别笔记上的字，一边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房门开了一次，对面的洗手间的门，开关了两次，再等五分钟，她就可以出了。

林烟走到向星辰房门口的时候，现门没关，大约是听到了脚步声，向星辰坐在书桌边，正巧看过来。

两人对视，向星辰转了下手上的笔，问：“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