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明月在他面前他也不敢问,燕殊的吻落在了明月微凉的手背,他掀起唇短促地笑了一声之后声音很轻地说着:“因为能忘记一些事情。”
明月将伞罩在了他们面前,这样便能挡一下被风刮进来的雨丝,伞下形成了一个狭窄的空间。
明月凝视着燕殊,抿唇又问着:“那你身上添了许多新伤是怎么回事?”
她是担心的,只是按照他们平日针锋相对的相处模式她实在是问不出口,便在燕殊醉酒时才将心底的担忧问出。
说着她意有所指地点了点他手臂处那一道道割伤,实在不像是他人袭击时割伤他的。
燕殊抬眼,他只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得陌生:“不必担心,自己割伤的。”
虽然他觉得明月也不会担心。
燕殊喉间的酸涩蔓延开来,他一愣感觉到自己冰冷的手掌附上了柔软,她掌心与他相贴。
慢慢的,十指紧扣。
见燕殊看向她,微淡的笑意攀上明月面容,这样温和的表情,她很久不曾对他露出。
燕殊颤了一下眼,感觉心脏处传来一阵微紧的痉挛感,他继续道:“因为你离开我太久了姐姐,你把我留在太冷的夜里。
我想你时便会割自己,过后才能清醒一些。”
明月有些不忍地抚着燕殊手臂上的伤痕,燕殊观察着她的神色,忽然捧起了明月的脸道:“这个眼神,不要用这个眼神看别人,不然我情愿窒息而死。”
“阿殊……”明月还没说口,燕殊便闭眼吻了过来,她顿了一下没有挣扎。
燕殊这次吻得很轻,舌尖轻轻地相触着,带着亲昵的湿意。
明月与他吻了半晌便睁开了眼,她的丝落在燕殊颈间,呼吸间的潮湿都能被双方感受到,这么亲密的姿态她便想明白了一件事。
燕殊爱她,或许有恨,但爱意远比恨意多。
明月微垂着眼看燕殊,神色中夹杂着怜意,既然燕殊已经表露出来了,那她就能顺着这股爱意办些事情了不是吗?
这场将两人淋透的雨果不其然让赵明月感染了风寒,在她意识模糊之间已经被燕殊哄着灌下了汤药。
待她醒来时便看见燕殊将奏折搬了过来在长桌边处理政务,他的衣衫松松垮垮地挂着,黑带着些湿漉,应该是刚洗漱完。
“传膳。”燕殊也生着病,他没有靠近赵明月怕过了病气给她,只是吩咐了宫人将滋补粥递给她。
明月反常地没有与他唱反调,顺从地小口喝着粥。
“我听说你今天对宣成王用了刑,他年近不惑,经不起这般折磨,况且他在你出征时替你监国……”
明月喝完粥之后狠狠阖了一下眼,像是决定了什么她态度恳切地说着。
“嘘,”燕殊试探了一下她脸颊的温度,而后掌心顺着她纤细的咽喉摩挲着,“你感染了风寒,还是赶紧休息吧。”
见燕殊避而不谈,明月抿着没有血色的唇瓣,点头应了。
她的态度顺从得都有些奇怪了,燕殊轻轻笑了一声,他凝视着她,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暗藏窥探之意。
酒是个奇怪的东西,让人将醉酒做的糗事忘得一干二净,又会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让他想起一些相处。
他们醉酒时的相处。
会让他们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