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瞥过头看廖芝的正脸,“所以我想说,舅母您的良心呢?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舅母您应该再了解不过了,我在我的妈妈身边生活八年,可是在您身边生活了十年。我不
敢说自己没有做错过事情,可是,我从来不是您口中的那种人!”
“我的良心怎么了?我的人格还轮不到你来评断!!”廖芝装糊涂的问着哼着。
艾可深深皱眉,她已经坐不住了,手攥着咖啡杯子直颤抖,可是她不敢松开,因为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去碰触支撑。
她皱眉冲廖芝喊道,“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在那些人面前诬陷我!?明明不是您说的样子。明明那不是我,我到底哪里让您那样很我?”
她需要一个答案,舅母完全可以说出来,摊开来说,不要搞那些小动作。
她知道,编造谎言这方面,她真的不是这个舅母的对手。
“我有吗?我不知道。”廖芝此刻什么都不想说,心绪烦乱地再次抿了一口咖啡。
“……你有吗?”
艾可感觉好可笑,自己说过的话都不承认么,她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的凉意,“纪典修,昨晚回来后,告诉我您和您的女儿,又在召集他们那边的那些人,在背着我说我的坏话了。”
“什么?修说了什么?”廖芝挑眉。
艾可笑,“是啊,不管你们怎样冤枉我,不管舅母你编造了什么样的谎言。他依旧是站在我这边的。人和人的感情其实是很奇妙的,他无条件的信任我。让您很失望很无措了吧?所以您准备还要继续吗?”
艾可挑眉,似乎挑衅一样看着廖芝,可是她怎样去装出那种表情,都显得那么无力苍白,一点都没有可以气到人的样子,可是,这已经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我失望什么?”廖芝不以为意,笑着。
艾可抿了一下嘴唇,和她面对面而坐着,她控制着情绪,“舅母觉得纪典修会是添添的结婚对象。或者舅母认为添添比我好,所以在这件事上,表现的那么自信。在您和添添站出来要求我不准说出你们和我认识而且是亲戚关系的时候,一定也一度以为,添添就是可以嫁给纪典修这个人的对吗?所以,后来你们没想到我和纪典修的感情发展,出乎了你们的意料,然后,舅母就用这样的谎言打压我?认为我会屈服?还是认为纪典修和爷爷都是傻瓜?!!”
艾可很意外,那个老爷爷,竟然会是纪典修的爷爷。
她昨夜哭了好久,很感谢爷爷信任她,很感谢,真的真的感谢。
廖芝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心里已经波涛汹涌,可是表面总是波澜不惊,她双手环抱着手臂,“如果找我就是说这些,就打住吧。”
艾可看向舅母,十指交叉放在白色的圆桌上,“如果您不惜一切的抹黑我是为了添添,那么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是我还想知道一件事。爸爸的死亡赔偿金,到底是怎么回事?三百万,我连三十块都没有看到过!舅母您偷偷的做了什么?”
她,从不知道,还有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