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墨蓝绣鹤锦袍云时卿母亲郭氏亲手柳柒制,当年两高中状元时,郭氏特意儿子和柳柒各制了一套锦袍,寓意玄鹤凌空、青云直上。
柳柒初时特别珍惜此衣,极少穿在身上,与云时卿分道扬镳更将其压在箱底,几年曾拿出了。
“前些天柳逢清理衣橱时正好瞧见了,本想让他扔掉,转念一想又觉可惜,便让下浆洗了。”
柳柒从衣桁上取下一枚玉佩挂在间,又道,“试了一试,颇贴,才把它留下。”
他话说得委婉又暧昧,云时卿禁拧紧了眉,而轻笑道:“大般勤俭,令下官受益良多。”
柳柒头未干,便随意绑了一带在脑:“云大,请随移步花园。”
云时卿紧步跟上,嘴里问道:“下官仍解,大今邀下官入府,竟何要事?”
“无事便能请云大府上做客了?”
柳柒侧看了他一知他葫芦里卖什药,索再接话,随手折一枝迎花捏在指尖把玩着。
至相府花园时,几名侍婢正手持食案从月牙门走出,待走近施了礼适才离去。
园蔷薇绮丽,芬芳扑鼻,沁心脾。
石亭内布了一桌清素菜肴,未及近就能闻见一微酸气息。
云时卿笑道:“大今约下官此,会想与下官共进晚膳罢?”
柳柒越过黄梨木小桥到亭前,继而撩起袍角拾级而上,至亭中时方才开口:“何可?”
云时卿也迈上了石阶,在柳柒对面落座:“昔年楚汉相争时,高祖刘邦应项羽邀前往洪门赴宴,范增使项庄舞剑,欲将刘邦杀,幸得项羽叔父项伯和张良搭救。然吾非汉高祖,既无子房谋臣,又无项伯可报讯,孤身此,恐敢宴饮。”
柳柒眉目温和,语调柔润:“若想杀你,何须设下鸿门宴。”
云时卿禁失笑:“大若想杀,今总得给一个赴宴理由?”
柳柒轻抬眉,斟一杯清酒递与他:“云大腹中孩儿另一位父亲,若能常探望,柳柒感激尽。”
云时卿笑意微僵,五指倏然握紧了酒盏:“你要生下个孩子?”
柳柒答反问:“莫非你想让生?”
云时卿张了张嘴,喉间犹如堵了一块石头,久久说出话。
柳柒垂眸,似笑非笑道:“云大想要个孩子也罢,吃了顿饭,你间那些旧债从此一笔勾销。”
他拾起玉箸,夹一片早新笋细细品嚼。笋片虽然过了油,&xeoo多少油腻气息,清脆口,鲜美味。
桌上菜肴大多都极清淡,更甚几道酸口酱菜,旁虽吃习惯,但对柳柒说可难得下饭佳品。
云时卿凝眸而视,始终动筷。
少顷,他沉声开口:“柳柒,你到底在玩什花招?”
柳柒放下玉箸,双臂惫懒地搭在桌沿:“你觉得能耍什花招?”
云时卿与他相交多年,头一次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