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苑三位皇子所,那天晚上他去见了谁?
“无碍便好。”
沉片刻,柳柒微笑道,“你刚入仕,可能会诸多便处,若碰到了什难处,可找解惑。”
祝煜抬头看向他,俊秀面容上依然带半分绪。少顷,祝煜拱手道:“多谢柳相厚爱。”
柳柒道:“你文章极好,前景无限,莫要入了歧路。”
话明晃晃在点醒他了,祝煜眸光动,睫羽轻轻震颤着,好半晌才出声:“学生谨记柳相教诲。”
待祝煜离去,柳柒睡意然全无,又吃了一杯热茶继续忙碌,至午时方才结束。
午间光渐烈,催欲睡。他离开衙门乘轿府,决意在府中休憩一会儿,待酉时便前往云生结海楼会见韩御史。
然而轿舆刚行至长安街时,一队皇城司禁卫纵马而,惊扰得街上行纷纷避让,更甚摊肆被马蹄摧毁,都敢怒敢言。
京城禁军三衙司,唯皇城司最得陛下青睐,其铁血手腕令生畏,在京中难免飞扬跋扈、目中无。
轿舆缓缓行进,轿夫们忙迭被突然冲过铁骑吓了一跳,急于避让时脚步稳,竟将昏昏欲睡柳柒震至醒。
柳逢立刻稳众,在禁卫冲过际持刀挡在轿前,厉声斥道:“丞相大在此,休得冲撞!”
那当即勒紧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前蹄腾空飞跃,与柳逢几乎身而过。
勒马正皇城司使欧瑜,柳逢淡定自如地立在原地,待马儿安静下适才拱手揖礼:“欧大。”
欧瑜认出他柳柒贴身侍卫,当即下马到轿前,对轿中行礼:“下官欧瑜见过柳相。”
轿夫立刻掀开轿帘,柳柒紫袍金带端坐在轿中,温声道:“欧大必拘礼。大闹市纵马,许要紧事罢。”
欧瑜道:“陛下降旨,命下官前往岑府捉拿岑将军,惊扰了柳相,下官过。”
“左金吾卫上将军岑默?”
柳柒面微变,问道,“岑将军所犯何事?”
欧瑜道:“下官知。”
柳柒再多问,吩咐轿夫放下轿帘起程,待丞相肩舆离去,欧瑜适才翻身上马,扬鞭绝尘而去。
到府上,柳柒立刻命柳逢去查一查左金吾卫上将军岑默事。左金吾卫执掌宫中、京城巡警,皇城禁军一,无疑天子亲信,也知他犯了何罪,竟劳烦皇城司使欧瑜亲自出面捉拿。
半个时辰,柳逢急匆匆赶:“公子,岑将军被关押至皇城司大牢里,狱卒尚未对他用刑,岑府家眷目前全被禁足在府中,允许任何入府探望。”
柳柒蹙眉:“可探听到岑将军因何入狱?”
柳逢摇头:“定罪,无知晓岑将军犯了什事。”
岑默事定然简单,然而事关禁军,柳柒便手,只能等下次朝会时旁敲侧击问一问。
用过午膳,他到寝室焚香饮茶,多会儿就倚在胡榻上入眠了,醒时申时三刻,匆忙更衣便前往云生结海楼赴约。
四月下旬正逢石榴花开,云生结海楼里石榴花竞相绽放,绯红如,极其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