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时间尚早,只赵斯年一人伏在柜台上算着账目,细算几笔,抬头朝余容笑问道,“青朔与玄丘呢?”
“还在睡着!”余容笑道,“他们向来起得晚。”
“照理说,早该起了。”赵斯年低头自语,拨几下算珠复又说道,“歇业这许多天,少赚好多。今日玄丘去采买完,花去最后这许多,真就钱匣空空了。”
“我见过抽屉里的金子,有好几摞!我才不信你胡扯呢!”余容笑着比划道。
赵斯年皱着眉头苦笑,自不知该如何回她,只觉今日这余容奇怪的很,说话云山雾罩,很不正常。
谈话间玄丘与青朔举着鸡毛掸子过正堂来,见余容杵在门口很是清闲,这便听着青朔隐笑嗔怪道,“你倒是乐得自在,可忙坏了我们俩。”
“我早都做过,谁叫你们再重复一次。”余容这谎话真就是脱口而出,脸面无丝毫的变化。
“你再胡说!我绑了你。”青朔翘着小拇指,掐腰指责道。余容干脆不再理会这暴躁的家伙,笑嘻嘻地去月台上。
“只剩这么多。”赵斯年取了抽屉中的银片递到玄丘手上,言语间都是不舍。
“嘿——拿来吧。”玄丘冷着脸夺过来。
青朔闻声看过来这边,调侃道,“竟也会为了吃喝发愁,罔为神。”
玄蛇侧眼看一处月台上张望的余容,坏笑道,“那个东西,吃这许多,能有余钱就奇怪了。”
正说这话,忽听见余容在门外大喊道,“今日歇业,你明日再来就是。”
听闻这话,三人对视,急冲到月台上去拦住这犯了疯病的家伙,只见青朔立在那余容的前面,对着客人满面春风笑脸相迎道,“今日迎业,客官里面请。”
就此三人生拉硬拽地将余容拖至正堂里,青朔也不与她客气,直召唤出了黄金仙索,说话间便要将其捆了。
这青朔是借着玄丘度过来的灵力才有了人形的,本就没多少仙气灵力,那日也是因为暗地里使了诈,又加上余容本无防备,才轻易捆了她。
可现如今,余容有了防备,自然着不了青朔的道,见其使招,便快抛出一轮白瓷盘。
瞬间便见瓷盘飞转,将那仙索围着自身缠绕起来,再快速反转,将仙索抛回去。于是便见那仙索失去了方才的金光,暗哑无神,死物一般摔到地板上去了。
赵斯年与玄丘只在一旁冷眼看着,也不知该帮谁,手足无措。
青朔见余容这份嚣张自是恼火,挥手甩出几缕金光,皆化作翎羽箭矢,朝着余容飞射过去,这余容见状只笑笑,凭空消失,轻而易举便躲了过去。箭矢尽数撞到墙上,化为泡影。
青朔轻蔑一笑,再不去看余容,闭眼默念咒语,忽闻翎羽急飞飒飒之声,再见千百只翎羽箭从门外飞射进来,只那余容似是早有料到,轻易躲了过去,只完全没料到,这些羽毛悉数插在玄丘背上,活像了炸毛的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