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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韩都统拧了拧眉,略有沉思。
不久,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一双深邃的黑瞳即时眯了起来。
周启见状,连忙追问:“不过什么?”
可是他并没有得到回应。
韩都统只摆了摆手,不愿再谈此事。
周启这好歹是求人办事,也就只好忍了心中疑惑,直到马车进城!
柳司辰此时就在城门等候,见到两人的马车,当即就跳了上去。
“此事不对!”
韩都统点了点头,对他的说法很是认可。
但是周启就比较茫然了,看向柳司辰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什么情况?
既不是宰相登门,怎么这两背靠天子的人,一脸凝重的样子?
柳司辰见此,并没有弯弯绕绕,直言道:“来人未审便给苏员外安了罪名,幸好苏员外现在并未认罪,不然我爹和地方盐运使都得因失察而罢黜职位!此事定当有宰相的授意!”
闻言,周启还没反应过来,韩都统也不再沉默,语气很是不善。
“先生岳丈认不认罪并不重要,只要拿出早先准备好的证据坐实罪名,那么不久后就该有宰相安排之人,坐上盐运使的官位,他又占据一处盐田,沈家那浪荡子这次倒聪明了一回!”
周启脑子极速运转,敢情这沈家大公子看起来不着调的,却顺水推舟给了宰相一个霸占盐田的由头啊!
要知道身为一方盐运使这可是个肥差,中饱私囊以权谋私,这里面涉及到的数额,是压根想都想不到的!
如果宰相将这地方盐运使换成自己的人,简直就是掌握了一个地方的经济命脉!
难怪这宰相能对他那亲表侄刮目相看了,这沈渊简直就是扮猪吃虎第一人!
他深刻认识到这个世界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但是这神仙打架的到底跟他没啥关系,便开口问道:“那这事发展到了这个层面,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只见韩都统脸色沉重道:“我等关系不便挑明,天子与宰相表面还是和里关系,若是先生岳丈不能自证清白,就算是天子也无可奈何,不过我韩某人尽力为之,绝不可能让他再得此处盐田!”
周启挠了挠头,深感无奈,这韩都统话都说到这份上,显然这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不过倒也是了,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要是苏大丰的罪名坐实,哪怕贵为天子也不能徇私枉法!
现如今是只能先拖延时间想办法洗清罪名,拿出确凿证据,再将这构陷罪随便往谁身上安一安,铺好台阶,就算是宰相也没得办法!
最多就是这笔恩怨,就此结下罢了!
不过看那韩都统也并不怕与之结仇,这明里暗里的,谁还不知道谁呢!?
周启在心里想着,几人很快就到了县衙!
果然,此时苏大丰等人已被押往大牢!…
县衙正堂放着几摞麻袋,县令和另一官员跪拜在地,旁边放着两顶乌纱帽!
不用猜都知道,那麻袋里的便是所谓证据——私盐!
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韩都统甩了把袖子直接上前,县衙正堂之上并排坐着的三位官员见到他都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