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信可能听烦了,谢安又不再在场,他理也不理摸出袖中的紫蛇,转身离开。
见状,谢辞耸了耸肩,“行吧,知道你是大少爷,不稀罕这点儿东西。”
于是谢辞把东西满满当当地装进了自己的小佩囊里,沉甸甸地坠在身上,可是他一点不嫌弃,反而十分满足。
这叫什么这就叫情财富双丰收啊。
等等,不什么情小瞎子就一毛都没长齐的未成年,谈什么什么情
先前谢辞是被情冲昏了头脑,现在缓过神来,顿时就有些良心发现了。
这会儿小瞎子正在船舱里休息,他站在门口,酝酿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船舱内,谢安半倚在床头,脸色已经恢复了些,手里揉捻着谢辞在天竺城送他的那一枝桃花。
大王趴在床下,懒洋洋地舔着自己的爪子。
听见门边的动静,谢安抬头来,“谢辞”
谢辞着他空洞的眼睛,心中不禁叹了声气,谢安的喉咙和耳朵都恢复了,眼睛怎么迟迟恢复不了呢。
“啊,是我。”谢辞应了一声,随后隔得老远,在桌边坐了下来。
船舱十分宽敞,像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角落里放着一块用来照明的玉石。
谢辞问道“你好些了吗”
听见声音从桌边传来,谢安眉头微蹙,说道“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谢辞摸了摸鼻尖,心想我这不是怕我一个控制不住,对你做了点什么不该做的吗。
试问,他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不久前才和暗恋的人挑明了心思,结果现在反应过来,对方还是个未成年,他整个儿老牛吃嫩草。而且,他不敢保证,就自己那点儿定力,真能忍住不对他做什么。
“我、我这边凉快,好喘气儿。”谢辞胡言乱语道。
谢安抿唇,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语气不容置喙“坐过来。”
谢辞眼神飘忽起来,语气弱了些,“我不。”
“那我过去。”
说完,谢安就撑着床舷坐起身来,只是动作上去费力了些。“别别别”谢辞见不得他有气无力的样子,赶忙制止了他,“我过来,我过来。”
说完,他就流星大步走到床边,有些不自在地坐在床尾上,揉了揉脖子,“那什么,你好点儿了没喝水吗之前脸色怎么那么难啊”
谢安靠在床头,一言不发。
见他不说话,心中心里有些忐忑,心想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吧
他不由地往前坐了几分,问道“你还好吧”
谢安抿紧唇,脸色仍有些苍白,“你什么意思”
“啊什么什么意思”谢辞不解道。
谢安沉了口气,表情就知道有些不开心。
人类的情感非常奇怪,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在心里产生一种危机感。
谢安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只是谢辞又表现出躲避的行为,他就感觉自己没握住他,这种滋味令他非常不喜欢。
“你后悔了”
说这话时,谢安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声音登时冷了下来。
如果谢辞敢后悔,当做方才的话没有说过,他就就把他吃拆下腹,禁锢在身边。反正,萧寻本来就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