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笑意不及眼底,见谢辞没说话,直接转身向船舱走去。
谢辞顿时叫苦不迭,“不是啊谢安你不能这样,我就是随口一说,跟你在一起怎么会无聊呢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他话还没说完呢,谢安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阴森森地了他一眼。
虽说吧,谢安是个瞎子,被他这么一眼,谢辞无由觉得心虚,忙住口,将还未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那什么,我真没那个意思啊。”
谢安收回视线,大步走进船舱,谢辞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顺手就关上了船舱的门。
甲板上,柳大壮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他手撑在矮桌上,神秘莫测地对众人说“你们觉不觉得,他俩有点儿奇怪。”
司空信反应平平“习惯就好。”
楚归意唇角含笑,“兄友弟恭。”
楚闻风听后却觉得煞有其事,“你也觉得奇怪我早就觉得奇怪了”
柳大壮激动得像找到了同道中人,一把捧起楚闻风的手,后者嫌恶地抽了出来。
“在落坊城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俩不对劲了。”
“是吧我之前觉得他不对劲,司空兄还让我别多管闲事”
楚闻风一手托着下巴,故作高深地说“我认为,谢辞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在弥补谢安。他这人胆子还没我拳头大,对谢安这么好,肯定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柳大壮眉头一皱,“我怎么觉着,你说的奇怪,跟我说的奇怪不是一回事”
楚闻风挑眉,“你说的是哪回事儿”
柳大壮道“你想想,哪有正常人家兄弟,天天黏在一起、睡一张床他们还牵手你知道吗牵手啧,还有我都不好意思说,谢辞竟然说,小瞎子是给弟弟的称你说这像话吗奇不奇怪”
他话音刚落,船舱门边幽幽响起一道声音“我跟他感情好,睡一张床怎么了兄弟之间拉拉小手怎么了怎、么、了”
门被打开一条缝隙,谢辞的一只眼睛正透着门缝死死盯着他们。
柳大壮浑身一激灵,忙摇头道“没怎么、没怎么。”
谢辞又向旁边故作镇定的楚闻风,“我和谢安是清清白白的兄弟关系,我对他好一点,怎、么、了”
楚闻风撇嘴,没说话。
见他们不再说话,谢辞冷哼一声,关上了门。
紧接着,谢辞的声音传了出来“诶别、你又生什么气啊”
司空信叹道“辞兄啊,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楚归意失笑,“是啊。”
柳大壮和楚闻风对视一眼,“什么玩意儿”
般夏隐则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鼓捣自己手上的牌。
谢辞无奈啊,自己那句“清清白白的兄弟关系”不就是说给别人听的吗小瞎子倒好,为这事跟他气了整整一天,谢辞好说歹说软磨硬泡,关在船舱里过了一段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才勉强让小瞎子消气了。
但也没做其他的,也就是偶尔亲两口、捏两下,别的谢辞也不敢做,就是有时候抬起头发现小瞎子咬牙憋得难受,谢辞又乐又心疼。
谢辞最摸他身上腹肌,简直不释手,每当他开始作乱的时候,就会被谢安连哄带骗亲得晕头转向。
为了不带坏小孩子,他俩还专门把大王扔给楚归意,让他帮忙照。
谢辞也是头一次知道,没羞没臊的日子居然这么舒服啊
到了第二天,船快靠岸了,柳大壮才敲响房门,示意他们可以出来了。
谢辞穿好衣服,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打开门就走了出去,“我才刚睡醒,这么快就到了”
柳大壮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忽然见谢辞喉结上有一块皮肤红红的,狐疑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谢辞不解,他摸了摸脖颈,“我脖子怎么了”
柳大壮指了指自己的喉结,“你,这儿,红的,被什么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