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如柏出去了,蹭到床前,问宴南归要金疮药。
“你哪里受伤了?刚才问你时怎么不给老大夫说?”
他的腿行动不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燕婉大腿根那里皮破了,又痛又痒,刚才她想跟着冬梅一间房,被宴南归拦下,理由是他受伤不方便,得有人照顾。
当时燕婉说如柏没受伤,正好照顾他。
他飞了一刀凉凉的眼神过来。
“如柏只负责外面的事,你要负责屋里的。”
屋里的能有什么事,换药有大夫,衣食住行还得是如柏。
主打一个,就是陪伴。
燕婉觉着自己和宴南归算不上亲密,她伤到的部位不好和他明说,也就没打算给他知道。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他又睁开眼睛,甚至坐起身,探头出来看她。
把正在走成外八字的燕婉吓了一跳。
宴南归反应过来,“你腿根磨破了?”
所以燕婉不喜欢和太聪明的人一起玩,太聪明的人像天生长了第三只眼,还是透视眼那种,会让她无地自容,无处遁形。
他们是不是不知道隐私这个概念?
被他点破,燕婉窘,拒绝回答他。
正好门口如柏来敲门,他抱了一大坛子酒进来,按宴南归的要求搁在床前。
是个大口径的酒缸。
盖子一掀开,浓烈的酒香飘满整个房间,燕婉挪到窗前想把窗户打开,被宴南归阻止了。
“如果你想被人瞧见身子的话,那就开窗。”
宴南归非得当着如柏的面说她,一点也不懂得替她遮掩。
如柏肯定不懂这个酒的用处,肯定会被宴南归的话影响,肯定会把她往奇奇怪怪的方向想!
他躬身退出门外,燕婉瞧不清他的面部表情,更加恼怒。
她的小情绪没人知道,只因她如今的脸像面馒头,做不出来微表情。
宴南归靠在床边,朝她招手。
“衣服脱下,我帮你涂,涂了酒,再泡热水澡,便可逐渐好受了。”
之前是情况紧急,宴南归说冬梅不懂药膏的用途,必须由他来做,燕婉也就在马车里由他指挥。
那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若不是缺了天时地利,这男人怕不是要把她给办了。
好在现在她全身丑陋。
这次他涂的迅,手指倒没乱摸。
燕婉按照他的要求,等酒气渗透皮肤。
房间里只有一张花开富贵的屏风挡着,在有可能被别的男人偷窥和被宴南归窥视之间,她选了后者。
古代的门窗和电视剧演的一样,门窗上糊的东西很容易就被捅个洞,里面一览无余。
燕婉背对着床或者是正对着床都不合适,她喊宴南归闭上眼睛。
那男人异常认真地把她一寸一寸的肌肤逐一检视,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她,“我是怕酒力不够,耽误你恢复容貌,我得及时找出哪处需要补救的,好再涂一些。”
煎熬着,干等着,后面结果是燕婉站累了,也得继续站。
从额头到脖子,依次往下,最后灼烧感退却,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