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澍嗤笑一声:“赌徒心理。”
风间美雪深呼吸:“龙君选了个最简单的老虎机,然后,屏幕上的负十多元,就变成了负三百多。后面等同的东西也变了。”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急忙让龙君停下,不能再赌下去了。我猜最后要偿还的可能不是金钱,而是这些器官。”
杜小蝶听的紧张万分:“他没相信?”
风间美雪摇头:“不,他相信了。可正因为相信了,他才要继续赌下去,因为三百多,等同的是他的胸毛。”
杜小蝶无法理解:“胸毛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赔出去?”
红毛咳嗽一声:“杜姐,那个,你不知道……有些男人,会把胸毛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杜小蝶说:“哦,这个我真不知道。”
白澍问:“然后呢?”
风间美雪接着说:“然后,龙君就只能继续赌。这一次,是负九千多,等同于一颗眼球。”
白澍评价:“负的越来越多了。”
风间美雪:“龙君应该也意识到了,他不可能再赢了,所以当机立断,在这里收手。”
“他转身出了赌场。踏出赌场的一瞬间,他就捂着自己的眼睛喊疼,我和瓦让忙去看,现他手上全是血,拿开那手,他的左眼球……消失了。”
最后三个字,听的杜小蝶和红毛汗毛一竖。
风间美雪抱住自己:“瓦让说,医生,找医生!我立马想起,那医务室就在附近,赶紧跟瓦让一起将龙君搀了过去。”
“可是,可是那医务室里,这次却是一个女人。”
“她坐在那里,写着病历本,头也不抬。可我直觉就不对劲。那个给龙君包扎头的男医生呢?”
“我正在心里疑惑,瓦让突然松了手,说龙君把鞋跑掉了,他要回去捡鞋,让我先搀龙君进去找医生。”
红毛问:“龙哥的鞋真跑掉了?”
风间美雪说:“我低头看了,确实掉了,只有一只脚还穿着鞋。可是,当时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不能进去。一旦进去,我就完了。”
杜小蝶咽了咽口水,屏住呼吸,唯恐打扰到风间美雪。
“……我突然福至心灵,跟瓦让说,我一个人扶不住龙君,不如你带他,我去捡鞋。”
“瓦让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非要我搀龙君。”
“他这个样子反而让我觉得古怪,说什么也不肯进医务室了。”
“我们俩争执不下,龙君不耐烦,大吼一声,一把甩开我们,自己进去了。”
白澍问:“那个瓦让什么反应?”
风间美雪:“他面无表情。可我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感觉,就是那种,一直都是唯唯诺诺、墙头草类型的人,突然气质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让你觉得他很恐怖,不敢接近。”
“我们两个目送着龙君走入了医务室,跟那女医生对话,然后躺到了病床上……接着医务室的门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