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奴还是如此聪慧。”
秦娆淡淡开口:“我在东宁浪费了太久时间,若早知东宁皇帝生了这么一副软骨头,本公主根本不会入上京。”
她向沈千聿,一字一句道:“东宁皇帝不值得你为他效忠。”
“不若你与本公主合作如何?”
秦娆缓步走至沈千聿身边,沈千聿以及万宵甚至江行简齐齐退后一步。
怒火蔓延至秦娆双眸,她却是死命忍下:“你与本公主联手,本公主可帮你除掉东宁皇帝扶你上位。”
“不必。”
沈千聿拒绝得很是干脆。
“秦湛其人暴厉恣睢,他在位只会令南庆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本宫不屑与此等人为伍。”
“笑话。”
秦娆厉笑一声,粗哑嗓音十分刺耳:“你说皇兄暴厉恣睢,那你且说说东宁皇帝又是个什么货色?”
“你还不知晓他为本公主奉上什么大礼吧?”
秦娆抬手一挥,身后离开两个身穿南庆甲胄的年轻男人。
“七千兵力,本公主只不过随意诈诈那老东西,他便私下里送来三百万两以及荪城同赤羊,这种没骨头的东西可为东宁国君,你又有什么脸面说本公主的皇兄不堪为君?”
“简直贻笑大方。”
沈千聿几人被说得面色青红,就连身后跟随而来的上京神枢营之人也面露愤懑。
“本公主予你两条路,要么你答应与我合作,我帮你取那窝囊皇帝项上人头,你以东宁之力助我皇兄稳固帝位,要么你将荪城赤羊拱手奉上,我带着这两城回南庆为皇兄收复民心。”
“本公主无意做那老东西手中利刃,白费力气收你们的脑袋。”
秦娆说话时视线扫过万宵以及江行简,目中无人之态摆得十足。
东宁皇帝让她留沈千聿一条命在,其余人都送与南庆祭旗,她却是没那善心给老东西善后,她更想见东宁父子相残,以让南庆可获渔翁之利。
轻轻将面上帷帽整理妥当,秦娆道:“本公主给你一日时间,你可好生想想。”
“另外,东宁皇帝送与本公主的大礼,本公主今日奉还。”
众人只见秦娆侧身望向身后军营方向,方才两个男子从中拖出一人。先前几人还未清是谁,待那些人走得近了,他们才发现是一个身无寸缕、披头散发的女子。
那女子浑身是伤,无一处好皮肉,身上只堪堪围着块破布,待二人拖至沈千聿等人面前,江行简心头巨震,惊呼一声:“阿姐。”
秦娆闻言眉目一冷:“原来这贱人是你阿姐。”
“如此也好,你正可为她收尸。”
江曼浑身被人用烙马印烫得无一处好肉,从面至脚便连头皮都被焦烫得脱落大半,江行简脱下衣衫将人裹在其中,咬牙怒视秦娆。
秦娆嗤笑一声:“瞧本公主做什么?她一个东宁皇妃若无皇帝应允,本公主怎会将她从皇宫带出?”
“说来本公主还未离开上京,东宁皇帝便急急将此人连夜奉上,也实在惊了本公主好几日。”
“真是难以想象,东宁皇帝的骨头,都没这贱妇千分之一硬。”
秦娆掸了掸衣袖:“明日此时,本公主等你的回复,至于这贱妇,便当本公主敬她三分,留她一条贱命。”
说完,秦娆笑着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