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心中汗颜,却不动声色:“爹,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怪吓人的!”
不愧是少年及第,纵横朝堂二十年的当朝太师,极为敏锐,这才刚打了个照面,就让他察觉到不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马脚。
细想来破镜总是无法重圆的,即便给他按照原先的样子拼起来,也会有无法愈合的伤口,终究是回不到开始的样子。
就如同此时的自己,就算已经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心境也早已天翻地覆,终不似年少。
若是旁人还不易察觉,他爹毕竟太熟悉他了,一些细微的变动都会引起注意。
秦玉如同往常一般,上去攀住他爹的胳膊,用撒娇的口气道:“你说嘛~有没有想我?”
可能是没有发现破绽,秦简只是感觉不对稍稍怀疑了下,起身摸了摸秦玉的头,一向只有杀伐和算计的眼里也难得地露出了慈父的关爱:"想,爹怎么会不想我的宝贝玉儿呢?
玉儿近来在国子监可是遇到了不高兴的事情?若有人敢惹你,尽管告诉爹来处置。"
秦简手眼通天,哪里没有他的人,他在国子监里的一举一动又怎能逃的出他的掌控,他打冯麟远他自然是知道的,此时就是在问要不要他来善后。
若是他出手冯家上下恐怕要永无出头之日,虽有仇,但仇不至此。
“是遇到些许不快,不过我都已经处理好了,用不着您出手。”
秦简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过精光,“你在国子监的事我都知道了,干得不错,睚眦必报,不愧是我秦简的儿子。”
秦玉眼神微闪。
这句话他好像听过类似的,自己真的很像他吗?
既然很像他,那为什么,自己才是最后被抛弃的那个?
秦简摸了摸他的头:“晋王世子与丞相之子的纠葛,我已听闻,你为何会知道他们的隐情?”
秦玉顿时有点紧张,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王府规矩严格,这种隐秘的事情,怎么会轻易传出来?
并且恰好让他知道了。
秦玉也知道自己变得这个借口太过于敷衍,心中思绪翻腾,他怕在他爹面前露出马脚,连忙找了个由头,赶紧撤:“爹,我太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秦简奇怪地看着他,可能是看出来他心情不是很好,也没有多问,让他走了:“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