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红了脸,“我失礼了,对不起夫人。”
城阳夫人微笑:“无事,你被鲛绡衣所迷也在所难免,毕竟这衣服的魅力太大了。”
侍女捧着鲛绡衣来到沈倾面前,沈倾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看了一眼后,他疑惑的说:“夫人,这是何意?”
皮禺山说:“这是用你跟庄越在东墟猎到的鲛人皮制作的鲛绡衣,你拿去吧。”
沈倾说:“这衣服,怎会在这?”
皮禺山说:“自然是庄越给我的。他想办法让裳云殿那边把鲛绡做成了两件衣服,本就打算把其中的一件送给你。”
沈倾沉默了片刻,回想起分别时,皮禺山跟庄越之间的话。那礼物,是指这鲛绡衣?
轻轻抚了一下鲛绡衣柔软的面料,他把衣服一推,向皮禺山说:“前辈,我本是男子,这鲛绡衣给我也无用,请前辈有时间,还给庄越吧。”
皮禺山很不高兴的说:“你拿老夫当什么?驿站吗?若要归还,你自己当面归还吧。”
沈倾苦笑,“晚辈不是那个意思。”
“或者你不想要,随便哪个人,把它送出去不就行了。反正已经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说这话时,皮禺山挺不甘心。
沈倾轻叹一声,“晚辈知道了。”
沈倾告辞的时候,到底是把那件鲛绡衣带上了。
等他走了,皮禺山不快的嘟囔:“明明是老夫千辛万苦搞回来送给你的,你倒好,非要还给沈倾。”
陈阳夫人闲适的喝着茶,说:“少来啰嗦,若不是你故意为之,他们两个才不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拆穿,闹得无法收场,一对好友当场绝交。身为罪魁祸首,你做些弥补,不是应当吗?”
皮禺山悻悻的说:“哪又如何,虽然时机是突然了些,可也总不能让两个人继续误以为对方是女孩,早点认清楚事实,将来才不会发展更尴尬。”
城阳夫人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总之,这就是你的不对!”质疑的看着皮禺山:“再者说了,这鲛绡衣里你付出了什么?从头到尾,为之努力的就只有庄越和沈倾。”
皮禺山振振有词:“我怎么没有努力在其中?我辛辛苦苦的伪装各种身份潜伏,从洗衣做饭的使女,到登记任务的女工,我怎么就没有努力了?”
城阳夫人冷哼,“我与你的约定,只有你凭借自身的能力,拿到鲛绡衣才算。我倒不是限制你乔装,只是这几个伪装的身份,哪一个是能让你拿到鲛绡衣的?”
皮禺山语塞,张口结舌的一阵,才眨着眼说:“我、我伪装成庄越的师父,间接操纵了此事!”
城阳夫人冷笑:“你以往不是都把那些修为甚高,地位出众的人视为目标,耍弄在股掌之间,达成目标也以天衣无缝为荣。怎么这回,骗到一个未到弱冠的少年身上,你也好意思。”
被城阳夫人一阵嘲弄,皮禺山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半晌无话可说。
“这、这不是因为你头一次跟我打赌,赌我能不能拿到鲛绡衣,我才没考虑太多。”皮禺山讪讪的,“也怪庄越那个小孩太好玩,我忍不住逗了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