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归想,既然秦寒之都说是新科状元的墨宝了,那他当然没有放过这四幅画的道理,况且这些画还是画的他自己,那更是要好好珍藏一番了。
南淮笙当即便接下腰间的镂空鎏金银香球,打开香球从中取出自己随身携带鉴藏章来,不消片刻,四个赤红的印章端端正正地盖章四幅画上。
他看向秦寒之,催促道:“快,你也盖一个。”
秦寒之却摇摇头:“既是送给淮笙的,当然淮笙落印便可。”
南淮笙不答应:“咱俩谁跟谁啊,当然不能缺了寒之的印。”
他归家这几月跟南伯文学了不少经商的本事,别的不说,反正嘴皮子比从前利索不少,待他一通说道后,秦寒之最终还是将自己的私印落在画卷上。
看中画上紧挨的两个印章,南淮笙终于心满意足,又重新将四幅画收进匣中放好。
南淮笙想起科举之事,于是朝秦寒之问道:“二月柳三公子可会下场?”
二月便是春闱的日子,届时整个大乾要参加会试的举子都会齐聚京城。
秦寒之点点头,说:“柳三此次决定下场一试。”
南淮笙又问道:“那主考之人可定下了?”
秦寒之摇头:“过几日便有眉目。”
南淮笙想了想,过几日朝廷年节收假,看来是那会儿来定主考人选了。
他说:“我之前南下时在路上遇到了告老还乡的前礼部右侍郎,他透露说主考之事还有转机。”
秦寒之:“确有其事。”
“当真!”南淮笙精神一震,“那柳三这回岂不是有机会了!”随后他又打趣道,“若是他加把劲考个状元回来,寒之你可就成了状元的表弟。”
秦寒之微微一笑:“这却不可能。”
“啊?”
南淮笙懵了,秦寒之这是不看好自家表哥吗,要知道柳咏可是前几届的解元,难道还没有一争状元之力,这对手该有多强?
可惜秦寒之却是但笑不语,这回任由南淮笙再怎么磨人都不透半点口风。
南淮笙没滋没味地啧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大不了他再找柳咏问问,他就不信柳咏这个当事人还能不知道自己有劲敌。
“对了,”南淮笙忽然想起之前在家中时听南伯文提起三皇子的事,他小声朝秦寒之问道,“之前书信往来不敢详说,我前些日子听到些三皇子当年在东卢的事,说是三皇子有一子至今流落东卢。”
秦寒之微微一讶:“三皇兄有一子流落东卢?”
南淮笙点点头,说:“我这边只打听到消息,但未曾找到证据,所以不知真假,说是当年那位东卢王女行刺三皇子前便怀了身孕,后来事发,三皇子回大乾后王女诞下一子,之后没过几年王女便离世了,如今那孩子算下来怕是都快九岁了。”
秦寒之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问道:“这消息淮笙从何处得来?”
南淮笙:“家兄说当年商队在东卢行商时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