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闻歌
◎兵仙兵仙快快长大◎南淮笙处理完那两名企图行刺的恶汉之事后才重新回到马车边,发现那小孩儿正乖乖坐在车中朝这边张望,怀里抱着的点心竟然半点也没动。
他笑了笑,说:“怎么不尝尝看,不喜欢的话给你买点别的,算是感谢你将那两个恶汉的事告知我,如何?”
“喜欢的,”小孩儿摇摇头说,“我想带回家和娘一起吃,贵人不用买别的。”
南淮笙见这小孩儿不仅聪颖机警还孝心纯质,便说:“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小孩儿却再次拒绝:“不用贵人送,”他动作灵活地从车上跳下来,指着一条小巷说,“我就住那边。”
南淮笙还想再说点什么,就听一个妇人的声音喊道:“阿信,你在哪儿,快回家吃饭了!”
小孩儿听见妇人的喊声后双眼亮亮地朝那边望去,大声道:“娘,在这儿,我就来!”说完他便跟南淮笙告别朝他娘那边跑去。
南淮笙朝那边望了一眼,见那位妇人一脸憔悴病容难掩,他朝苏驰说:“明日请个好大夫去为阿信他娘瞧一瞧,我看他差不多该上蒙学了,若是他愿意,顺便给他找个学堂。”
苏驰领命,说:“公子心善。”
南淮笙笑了笑:“我看这小孩儿聪明得很,好好培养一番,日后说不得便是有用之才。”
又过了几日,这天下午南淮笙和南伯文刚才车马坊那边回府,现下两兄弟正一处吃茶点闲聊,忽然就见苏驰来报。
“公子,韩夫人托我向你道谢,”苏驰说着又取出一包冬枣呈给南淮笙,说,“这是阿信特意去郊外的树林里摘了来送给公子的。”
“这小孩儿倒是有心,你下回可得叮嘱他别独自在外乱跑,当心危险。”南淮笙接过一大包枣,用清水洗了洗便盛盘放到桌上,他尝了一枚,味道极为清甜,又问道,“方才说的韩夫人是谁?”他回秦淮这许久,似乎不曾结识什么韩夫人,难道是从前认识的人?
南淮笙想着又看向南伯文,却见他哥表情依旧,似乎也不认识这位韩夫人。
只听苏驰说:“韩夫人就是阿信他娘啊,那日公子让请个大夫去给阿信他娘看诊,韩夫人这几日已经好了不少,加之又给阿信找了个学堂,所以韩夫人才托我跟公子道个谢。”
“咳——”
南淮笙正小口喝茶,听到这位韩夫人是谁后茶点没把自己呛出个好歹。
南伯文见状连忙在他背上拍了拍,担忧地说:“可有大碍?”
南淮笙摆了摆手,说:“无碍,就是被茶水呛了一下。”
南伯文打小就宝贝这个弟弟,生怕他出个闪失:“怎么这么不小心,下回可得注意点。”
南淮笙连忙应下,他也不想被水呛啊,这不是消息实在太石破天惊么,他哪儿能想到那脏兮兮瘦不拉几的小孩儿竟然是那等来头。
要不是现在孩子还小,他高低立刻上门去拜个把兄弟。
南伯文见南淮笙确实没事,这才问道:“那位韩夫人和阿信又是谁?”
南淮笙糊弄不过去,只得把之前那两名恶汉想刺杀他的事又给南伯文讲了一遍。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个兄长又极为关心他,他本来是不想拿这种已经解决掉的事来让南伯文操心的,只是现在对方问起阿信之事便不得不提起此事。
不过南淮笙怕南伯文冲动行事,所以并没有把幕后主使的事也和盘托出,毕竟大皇子的事还只是他的推测,南伯文知道了也只能徒增担忧。
他说:“哥你不用担心,那两个恶汉早就被苏驰扭送官府,我半点事都没有。”
南伯文见他确实不像受过伤的样子,拧着的眉头这才松开,他自责地说:“怪我,早该想到会有人打你的主意,”说罢,他又跟南淮笙商量道,“不如我再给你安排几个护卫?”
南淮笙明白过来他哥是误以为那两个恶汉是冲他钱来的,于是他连忙摆手说:“有苏驰他们几个在就够了,人多了反而惹眼。”
南伯文不放弃:“那你明日开始早些起床随我一起练练拳脚,遇到什么状况还能有个自保之力。”
饶了他吧,早起还能商量商量,练拳脚什么的他可没这耐力,南淮笙连忙说:“我早就过了习武的年纪,哥你要真想带个徒弟,不如我让阿信来拜你为师,我瞧着他挺机灵的。”
“可别,他帮的是你,你自己收他做徒弟吧。”南伯文可不耐得带别人家的小孩,谁家小孩儿能有他弟弟乖巧可爱。
南淮笙心中默默为他哥惋惜,这么有潜力的徒弟居然还不乐意收,他没滋没味地说:“我但凡要是个秀才,哦不,哪怕是个童生我都高低让他叫我一声师父。”
但问题他现在别说童生了,练国子监都上了一半搁那儿了,能不能顺利毕业还是个问号,他要是收阿信为徒岂不是误人子弟。
南伯文却没把南淮笙的话当一回事,他家小弟如此神仙般的人物,乐意收个徒弟那是对方的福气。
他大手一挥,又说:“不收徒,那你可以收他做个义子,一样的,没差。”
南淮笙顿时被噎了个够呛,他连师父都不敢做,还敢给大神当爹,谁给他的勇气,他哥的好弟弟滤镜么!
他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个金手指大哥哥,多给幼年期大神塞点资源,假以时日等大神进化成完全体,他还能跟着蹭点福利。
这么想着,南淮笙又托崔二给阿信找了个武师,崔二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这家伙铁定学过,找的武师自然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