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娆也无语了一小会儿,又问:“你们怎么进来的?”她没收到学校要让家长来看的通知啊。
“还能怎么。”高新月语气平淡:“之前你在学校惹事你爸怎么摆平的今天就怎么进来的呗。”
江娆常常觉得,高新月这张嘴不去参加个什么辩论节目真的可惜了。
说不过别人也能把别人气死。
她还是觉得冷,刚想跟高新月说自己先进去换衣服,就看到高新月看着她身后,表情有些奇怪。
江娆顺着高新月的视线往后看去,是沈恪。
他立在阴影处,臂弯搭着一件外套,面容清俊平淡,视线触到江娆身上的披肩,又沉默地收回。
高新月眼底也有些惊讶,她嘴角敛平了些,打量着面前这个长身玉立的少年。
他穿的是件黑色休闲外套,戴了个深灰色的围巾,本来不算搭配,可他戴着却有种别样的质感。
高新月目光停在他围巾上的右下角,那里绣了个白色的大写字母“r”。
这下她可算是知道自己女儿前些天总神神秘秘的把周婶往自己屋里拉是在做什么了。
再说他臂弯处搭的那件毛绒外套,还幼稚的带了对熊耳朵,不是江娆的又是谁的?
高新月:“……”
莫名有种自己家养白菜要被猪拱了的感觉,但这个猪怎么看各方面条件都还可以,甚至她最挑剔的脸蛋都十分可以,失落夹杂着一丝庆幸,导致高新月看向沈恪的眼神更复杂了。
江父站在一旁,不知为何觉得眼前的氛围有些诡异,却又有些不知缘由,正一头雾水的时候,那个男同学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走上前,把外套递给江娆,又很客气的开口:“叔叔阿姨好。”
高新月视线仍带着打量:“……你好你好。”
江娆夹在中间,是最能感觉到四周诡异氛围的那个,她干笑两声,推着一脸懵的江父和神情复杂的高新月离开:“爸妈你们先走吧我有点冷要先去换衣间把衣服换了而且你们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吧去车里等我就好。”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江父也感觉到不对,去看自己老婆,高新月却没反对,边往外走边交代:“换衣服时可小心点。”
江娆停下来,一脸懵:“小心什么?”
高新月已经走到门口,闻言一脸认真的回头,声音还比平常大些,显得有些刻意:“你在家不是织围巾的时候扎破好几次手?小心别碰到……”
江娆:“……”
织个基础的围巾怎么就扎破好几次手了,而且就算扎破了怎么就又换不了衣服了,高女士简直莫名其妙。
一回头,沈恪看着她:“你好好处理了吗?”
“处理什么?”
“伤口。”
“……”江娆嘴角抽了抽:“你还真信她的。”
沈恪不明所以。
江娆语气幽幽:“我妈造谣我呢。”
无法理解,但沈恪还是点点头,让她先进去换衣服。
江娆很快就出来,沈恪在等着她时去了旁边的化妆间拿了大衣穿上。
江娆拉好外套拉链,又问他:“你冷不冷?一会儿家长来接你吗?几点来?”
她只是换了自己的衣服,没卸妆,这会儿穿着自己带着毛绒的外套,还缩着脖子,像是什么小动物在过冬。
她神情满是担心,沈恪却定定地看着她,忽地弯唇笑了。
“不冷,来接我,二十分钟后到。”
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