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贵忙上前,问起赵虹山的伤势。
赵虹山连连摇头,表示没事。
赵二麻子着凑上前去的胡长贵,不由心中一虚。
赵虹山现在是胡家的长工,算起来也是胡家管制的人,他这般与赵虹山厮打,胡家会不会给他出头
“强子,算娘求你了,你别再瞎闹了,行吗”赵老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哀求着。
“娘,我没瞎闹,这不是想给你再找个儿媳妇么。”赵二麻子抬脚往自己屋里走。
“喜文家的闺女受了大难,他家不会轻易让闺女嫁人的,何况是我们这样的人家,你就醒醒吧。”赵老爹跟着进屋,苦口劝道。
赵二麻子把身上撕烂的衣裳一扯,丢在地上,“我们家咋了,有田有房的,你二老又是和善的,谁嫁到咱家,都不会吃亏。”
赵老爹嘴角翕动,又不敢反驳他,只得另道“喜文家的闺女一身伤都没好全呢,你也别惦记着了,明儿让你娘找媒婆探探话,让媒婆给你再说门媳妇。”
“哎,娘明儿就找张媒婆过来。”赵老娘忙应道。
“不用了,现在没那个心思,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困了,先睡一会儿。”赵二麻子不耐烦的把两老赶出房门。
“儿呀,你的伤口要上药不娘给你拿药膏。”
“不用,死不了。”
“”
门外响起两声叹气声后,终于安静了。
赵二麻子倒在床上,一脸阴郁。
想起村民对他的冷嘲热讽,他心中的郁气更盛。
年轻那会儿不懂事,媳妇怀了身孕,他还跑到镇上和地痞闲晃,后来,在他们的引诱下,染上了赌瘾,没一个月就把家底都掏空了,媳妇知道后,情绪激动下引起早产,结果没挺过去,一尸两命。
赵二麻子现在想起来,心都疼得厉害,后来,他在赌场场子,知道了赌场里的各种猫腻,就更恨当年的自己,要是,他没去赌,家里的媳妇娃儿现在都好好的,家才像个家的样子。
他捏紧拳头,悔恨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虹山,你也太冲动了,怎么不和家里商量一下,自己跑去找二麻子了。”赵喜文回到家里,着一脸红肿的儿子不住叹气。
“爹,我是气不过,妹妹好不容易摆脱了梁虎,那个二流子居然敢打她的主意,呸,妹妹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能嫁个这种混球,大不了我养着妹妹一辈子。”赵虹山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气愤的说道。
“哥都怪我不好,是我命苦,连累了你们。”赵虹玉泪眼汪汪的出现在屋门口。
潘氏连忙抹了眼泪,上去扶着女儿。
“这哪能怪你呢,你的命都够苦了,老天爷还要这么折磨你,我苦命的儿呀”
两母女开始抱头痛哭。
两父子在一旁唉声叹气。
“”
珍珠和胡长贵站在一旁,有些无语的着这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