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走得很快。
“阿郁,你回头,只要你说刚才的话只是你逗我玩的,我就相信你。”贺行之用哭腔说出这段话。
时郁不敢回头,走得很决然。
“阿郁,你爱过我吗?”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贺行之大喊叫住他。
时郁这个时候,已经忍不住眼泪了。
他哭得满脸是泪花。
他想回头,抱住贺行之,大声说出答案。
可他不敢回头。
他只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在门口驻足了片刻,然后再次推动行李箱的滚轮,离开了那个他们共同生活了将近两年的家。
……
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时郁没有说出口的答案,成了束缚贺行之三年的执念。
他爱我吗?
爱过我吗?
贺行之醉酒后,问遍他遇到的每一个人,但没有一个人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不管对方说的是爱,还是不爱,亦或者可能爱过,那都不是他想听的人说出来的答案。
他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可他连一个答案都不给他,就那么离开了,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形成三年的梦魇。
他把两人交往的两年,变成一个笑话。
贺行之恨过时郁。
但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放不下,恨自己忘不掉。
更恨自己,因为一道拔丝地瓜,又在心头浮出一点甜。
酸酸涩涩的甜味。
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是连伤口都没结疤,就又按耐不住自己了。
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
“拔丝地瓜要买多少白糖啊?”苏景熙问。
“等会我去选,拿一袋小的就够了。”时郁道。
“啊?”苏景熙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时郁,道:“时哥,你会做拔丝地瓜啊?”
时郁上次跟苏景熙说过自己不会做饭,他解释了一下,道:“我会得很少,而且比较特殊,不好弄,所以上次我说自己不会做饭,不是有意隐瞒。”
贺行之听到这句话,心里又开始酸酸涩涩起来。
甜占一分,酸也要占一分。
时郁会的菜就三道,一道拔丝地瓜、一道麻辣小龙虾、一道水煮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