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簿高声喊道,那神情,仿佛真的对岑尧佩服至极的模样。他继续吹捧说,“若是把我的那些文书拿给岑主簿你处理,恐怕要不了两个时辰就能批完吧?”
岑尧不自觉的抬了抬下巴,虽然竭力掩饰,可那眼角眉梢之处还是流露出几分得意来,他颇为自傲的说,“要不了那么久,一个时辰足矣。”
他颇为‘谦虚’的竖起一根手指,炫耀似的扬了扬。
刘主簿大为‘惊讶’,张大了嘴啧啧称叹,不住地夸奖的岑尧。忽而话音一转,眉开眼笑道,“盛情难却,既然岑主簿如此热心肠,那老头子我的文书都交给岑主簿处理了,一会儿我就去叫人搬过来。”
“!”
岑尧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的话,第一遍甚至没懂,第二遍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随即气得差点后仰,“我什么时候答应帮你处理文书了?”
刘主簿大呼小叫道,“刚才不是岑主簿你自己说的帮我处理,只用一个时辰足矣吗?”
岑尧被他绕了一大圈,哪里不知道自己中了这老东西的语言陷阱,面色涨红跟人理论道,“刚才是你问我处理文书的时间我才这么说的,又没有真的答应帮你批!你这人怎么不讲理?”
想来不讲理的岑尧遇上了比他更不讲理的人,这下好了,没辙了。
刘主簿这老头子胡搅蛮缠道,“哎呀哎呀,岑主簿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欺负我老头子人老耳朵也不中听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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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嘴里哎哎叫唤着,一会儿捂着胸口,一会儿撑着后腰,仿佛只要岑尧不答应他,他就要倒在地上了似的。
“气出病了!气出病了!老头子我全身病痛都被气出来了,要不行了”
岑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硬茬,他眼睁睁的看着刘主簿一边东呼痛西呼痛,一边中气十足的赖着他,那脸色简直比锅底还黑。
这硬碰硬可不行,万一这老头子真的嗝屁了怎么办?
于是岑尧只能咬牙切齿的咽了下这个闷亏,他脸上是阴恻恻的笑,一字一句道,“好吧,好吧,帮刘主簿处理文书是吧?尊老爱幼,我最喜欢帮别人忙了。”
最后几个字,他那个语气咬得之重,仿佛生怕别人听不懂里面的反讽似的。
刘主簿依旧“嘿嘿嘿”的笑着,“辛苦小友了,辛苦小友了,老头子别无所赠,给小友倒杯茶水喝喝”
说完他便像是丢掉了一个大包袱似的,哼着小曲儿乐悠悠的跑到架子后面偷懒了。
徒留岑尧一个人坐在原处磨牙,“我才不喝他倒的茶!谁稀罕?呵呵,一杯茶就像收买我让我帮他批文书?”
想都不要想!
片刻后,岑尧又猛地从书本中抬起头来,他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来,“我是傻的吧?我都帮他批文书了,喝他一杯茶怎么了?”
难不成就因为那点子面子问题,他累死累活的替别人处理了公务,还什么好处都没讨到。
岑尧突然鬼鬼祟祟的转过头往背后看了一眼,见那架子重重遮掩着的,看不清楚人影,只听得见刘主簿打鼾的声音。
睡着了?应该看不见他在做什么。
岑尧于是偷偷摸摸的伸出几根手指头,将放在桌角上的茶杯给够了过来,他心想,“不喝白不喝,这刘主簿可是来找我帮忙的,我喝他一杯茶也不算什么吧”
趁现在还冒着热气,别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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