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吵下去也没有意义”,蒲珩试探着问李承泽:“陛下,要不……我派人请范院长的弟弟过来说说清楚?也好还他一个清白。”
“不用麻烦御史台的人了”,李承泽抬手制止:“必安,你亲自去。”
“是。”谢必安明白李承泽的意思,拿上剑便出去了。
“天色不早了,陛下也忙了一天了,不如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情有我和胡大学士看着就行了。”蒲珩关切的说道。
“哟,蒲御史果真了得,一句话就想把我排除在外”,范闲轻笑一声:“只要犯人还在鉴查院,在我面前就没有你说话的份。”
蒲珩脸上堆起笑来:“小范大人你说的哪里话,鉴查院当然是您说了算,不过令弟涉事其中,只怕您也不好……”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只凭这茶商的一面之词,就能定罪不成?”李承泽有些语气不善的打断了蒲珩的话。
“是,陛下圣明”,蒲珩依旧谦卑有礼:“等范府二公子来了,自然是么都清楚了。”
“哎呦吓我一跳,谢大人,您怎么有空来我这?”范思辙在书局里算着账,瞧见谢必安翻窗进来。
“不要声张,跟我走”,谢必安冷着脸说道:“范闲遇到麻烦了。”
范思辙一撇嘴:“怎么,范闲他又吃饭没带银子?他这人总这……”
“别废话,快走。”谢必安一拍桌子,吓得范思辙立马闭了嘴。
挑偏僻的小道走,尽量不让别人发现。范思辙看着谢必安一脸严肃,不禁也有些不安:“谢大人,我哥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
谢必安本来不想搭理他,架不住这人一直在耳边叨叨叨,实在烦人得很。
“没什么大事,陛下能解决”,谢必安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待会进去的时候,别害怕。”
这安慰的话反倒让范思辙紧张起来了,赶紧回想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惹事了,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进了地牢,范思辙都不敢说话了,从小惯着的少爷哪见过这阴森压抑的气氛,又被那个捆在椅子上血丝糊拉的茶商吓了一跳。
匆匆给李承泽行了礼,范思辙就赶紧往他哥身后一躲,悄声问这:“哥,这这这……叫我来干什么?”
“自然是问问少爷您,倒卖试卷的事啊。”蒲珩抱着胳膊,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范闲火蹭就上来了:“蒲珩我告诉你,你那点心思我看的透透的,你少在这吓唬人!”
李承泽伸手拍拍范闲的胳膊,示意他冷静,随后把范思辙拽到牢笼前,指着里面的茶商:“你好好看一看,可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