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知道自己找的这个话题不对,想了想:“河谷那些刺客,你杀了几个?”
谢必安微微皱着眉回忆道:“四……不,五个,怎么了?”
五竹几不可见的点点头:“嗯,还不错,不算白教你,没给我丢脸。”
谢必安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他能在当时的状态下解决掉五个kē了药的八品刺客,五竹的训练确实功不可没。
“听你这意思,是想让我感谢你一下啊。”谢必安又想起之前范闲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觉得尴尬的紧:“五竹大人若是想收学费,我找陛下要去便是。”
“不用”,五竹一本正经:“我之前说过,训练你强一些,范闲也能省点力气,我是为了范闲。”
“好好好”,谢必安抿抿嘴:“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五竹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那你以后还练不练?”
“之前不是你不让我跟你练了吗?”谢必安回忆道:“你还差点勒死我,你忘了?”
啧,这人怎么还记仇呢?五竹暗暗腹诽,却又没法反驳,只得扔了一句话:“那就算了。”
瞧着五竹转身要走,谢必安也觉得自己有点小气了,忙在后面喊道:“要不我给陛下添壶茶,没什么事的话就去找你训练?”
秋日的居安殿院子里,一片静悄悄的,听到谢必安的话,五竹的脚步顿了顿,淡淡的说道:“随你。”
“你别总逗必安”,李承泽收了笑,微微正色道:“说真的,我觉得必安没那个意思,你这样说,倒让他觉得不自在。”
“可是我感觉五竹叔真的对小谢不太一样”,范闲有些激动的拍拍床板:“他基本没主动提起过什么不相干的人,小谢是第一个。”
李承泽挑了挑眉:“那又怎样,就算叔叔真的有什么想法,也得看必安的意思,再说了,还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呢。”
范闲赶忙脸上推了谄媚的笑,伸手给人捏捏腿:“哎呦,陛下想吃点什么?要不要喝点茶?”
“我想吃咱家自己种的葡萄。”李承泽伸手指了指窗外那片他觊觎已久的葡萄藤。
“不行”,范闲立刻收了手:“注射之前你必须严格按我的食谱吃,不然出了问题我可不负责。”
“这可是第一批葡萄啊!”李承泽仗着自己是病号,开始“无理取闹”:“种了这么多年,终于结果了,这多么有纪念意义啊!”
“那我不管,总之你不能吃”,范闲在这时候很有原则,不过看着李承泽有些打蔫的样子,也觉得怪可惜的,想了想眼珠一转:“这样吧,我摘了用它们酿酒,你还没喝过葡萄酒呢吧。”
总算暂时安抚住了李承泽,不过范闲这缓兵之计,等于又给自己揽了一项做葡萄酒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