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觉得臧亚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虽然动作很到位,但是这力气也太大了,弄得他脸颊有些疼,这让他一下子就哭不下去了。可是臧亚又是好心,他又不能出言说他力气太大弄疼他了,不然也太不识抬举了。
安云抬头看向面前的臧亚,突然想到那日晕倒之前似乎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臧亚,那应该是臧亚救了自己。想到这里,安云虽然还是有些难过,却也知道不能丢了礼数,挣扎着坐起来想要同臧亚道谢。
臧亚却是按住了他,随即道:“别动。”
安云不动了,不是因为他听话,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在臧亚手下压根就挣扎不动。
臧亚将他按在那里,将手里沾了安云眼泪鼻涕的帕子丢在旁边,动作之间还有些嫌弃。随即,臧亚用空出来的手轻轻的捏住了安云脸颊边上的肉,朝他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养身体,放心吧,我不会让别人再动你了。”
经过这么一通折腾,他原本养得极好,又有几分手感的小宠物,此时又变成了瘦巴巴、没有几两肉的样子,实在是格外的难捏。
这样想着,臧亚又捏了捏,确认手感的确不好了。
安云此时反应迟钝,直到臧亚捏完吩咐丫鬟上前来伺候,他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他的脸好像有些疼,他都怀疑是不是肿了。
安云盯着臧亚离开的背影,眼里带上了几分控诉,他就不明白了,这臧家小公子是个什么毛病。他虽然感激他,也不介意被他捏几下,可是他这样下这样的重手,还是不合适的!
晋江独发
臧亚那一走,直到大夫再过来给安云诊治,并且安排丫鬟扶着他站起来去锻炼的时候都没有回来。
安云也通过绿禾得知了当日发生的事,原来那日小翠见臧老夫人带走了安云之后就去求了清月,清月又赶上臧亚回来,这才刚好救下了他。
安云当时正忍受着身上的伤痛,在绿禾的搀扶之下缓慢的移动着锻炼,听到绿禾同他这般说,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复杂来。
“夫郎,你日后还是得和小公子打好关系。”扶着他另外一边胳膊的小翠在绿禾说完之后小声的朝着安云劝诫道。
安云扭头看过去,只见小翠正眼含担忧的看着他,那眼神中全是对他的关切和担忧。他朝她轻轻的笑了笑,诚恳道:“这次也多亏了你了。”
小翠有些不太好意思,微微垂下了脑袋,轻声道:“这是我该做的,如果没有小公子,小公子也不在乎夫郎的话,我做再多都没有用的。”
安云自然也是知道这个理的,他现在能好好活着,大部分原因都归结于臧亚。他虽不知道这个小公子对他是个什么心思,而且小公子行事也格外古怪,但他的确欠这个小公子良多。
安云缓缓的走着,心里想着如何报答的事。他卧床躺了太久,浑身的血液都不循环了,若是再不走走,怕是会出问题。
突然,安云眼角余光看到旁边的屋子,起先只是随意看上一眼,很快猛然惊觉到了什么,又扭头定睛看去,只见那原本简朴的偏房,此时竟然被装饰得格外的华丽,连带着门口都从几盆随意的小树变成了绿草小树假山。
安云盯着那些造景,抬头环顾了一圈院子,再看看自己的屋子,门旁廊檐下那似猫爪的痕迹还在。
安云确定自己没有去其他的地方,这才好奇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我怎得只是睡了几日,这里就大不一样了?”
绿禾闻言当即道:“那是小公子的房间。”
安云惊呆了,话到了嘴边脱口而出,“他在隔壁不是有个大院子吗?来我这院子挤一个小房间做什么?”
虽然那个房间已经有六十平方大了,但是对于臧亚这样的富家小公子来说,肯定还是小了一些的。
说完,安云便觉得自己话说多了。这整个院子都是臧亚的,他想要去那里就去那里,那里用得着他来质问,顿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尴尬。
绿禾望着他,欲言又止。
倒是小翠看了绿禾一眼,随即凑到了安云面前,小声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觉得,小公子应该是想要就近看顾着夫郎,以免又那不长眼的人再来欺辱夫郎。”
安云心里一惊,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让这小公子对他这般好。
莫非,小公子是真的馋他的身子?
不是安云妄自菲薄,而是他现在一无所有,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他的脸和这身子了。如果这身子不是他自己的,他估计也会喜欢的,因此觉得臧亚会喜欢也是正常。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便再难压下去,让安云觉得变扭极了,甚至开始让他纠结起如果见到臧亚时,他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万一,万一臧亚对他真是那种想法,他又要如何办才好?
臧亚离开了安云的房间之后,先是回了一趟自己原先的院子,叫了两个侍卫进去问话,安排了一些事情,紧接着又出去了一趟。
等到好不容易回府了,距离臧亚出去已经过去一天了。
臧亚回了臧府,这才刚刚下马,门口候着的丫鬟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一溜烟的跑了过来,朝着臧亚道:“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臧亚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言语。
那丫鬟已经习惯了她家小公子这做派,她跟着臧亚一起进去,在臧亚耳边嘀咕道:“小公子,老夫人已经等你一天了,也派奴婢在门口守了一天,让奴婢见到小公子,一定要带小公子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