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在餐厅的那一幕,盛意眼眸低垂了下来,整个人显得很没有生气:“怎么可能啊。我们只是协议婚姻,他想拿我应付家里。不答应的话,他会起诉我的。”
“起诉就起诉啊!你不会还没跟他说他妈的那笔分手费你根本没要吧?起诉吧,起诉正好真相大白,打他的狗脸!”
“不行。”盛意说。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行吧,但你要记得保护自己啊,我有朋友在商界跟傅霁寒打过交道,那人做事雷厉风行、果决狠辣,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把控的。说起来,他的枕边人那是真的夸张到一月一换也不为过,比你哪次吹得牛逼都大。”
盛意只是说:“知道了阿宁,我没想再跟他怎样。”
只是想补偿他而已。
那边哼哼两声,最后说:“少犯傻,多注意自己身体。过几天我来杭城出差,到时候来看你呀。”
“好。”
挂掉电话,盛意重新抬起头。
这个红灯有些长了,两边等待的行人都多起来。一辆宾利驶来,在盛意面前停下,车窗降下后是傅霁寒的凌厉冷淡的侧脸,他看过来:“上车,我送你回去。”
周遭人都在打量他们,也许正在用眼神猜测他们的关系,盛意僵硬了一下,手拉上后座的车门。
傅霁寒往后视镜扫了一眼,低沉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响起:“把你老公当司机?”
附近空间不大,等绿灯的人都听得清,甚至有几个女孩偷笑着打量了他们好几眼。
盛意动作抖了一下,改拉开副驾驶的门,躲似的钻了进去。可能是因为车内开了空调太暖,他耳朵的温度一直没降下去。
盛意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他目光一直沉静地看着前方的路况,似乎并没有觉得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
只是协议结婚,要这么逼真吗?
而且他们都还没领证,盛意想。
忍了半天没忍住,他嗫嚅半天还是选择开口:“其实你刚刚……”
“刚刚怎么了?”傅霁寒神色如常,“哦,我是想让你提前适应一下,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结婚之后再这样叫。”
盛意有些小崩溃,重点不是适应不适应,刚才那么多人,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他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那句话!
而且正常人觉得这样不舒服的话,难道不是以后不要这样叫了吗?!
一番挣扎过后,盛意说:“……好的。”
傅霁寒嗯了一声,问他:“你家住哪?”
盛意微信给他发了一个定位。
……
车还没开进好运街,盛意说:“先在这停吧。里面是居民区有点窄,车开不进去的。”
傅霁寒下了车,迎面与路口的“敞篷”垃圾桶打了个亲切的照面。绿色的垃圾桶已经满了,各式各样的垃圾堆在顶上,散发着奇怪的味道。稍不注意,可能还会踩到从垃圾桶底部漏出来的不明液体。